“还有一些需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班里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难道,这就是你对待最好的朋友的方式吗?”乔舒嗓音冰冷,漠然的看着她,仿佛在看小丑表演一样。
众人感受到压迫感,无人敢开口说话。
良久,门口响起一道暴躁的男声。
“操,你这女的,真能颠倒是非,还搞诬陷那一套。”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我靠,于水柔,你这女的怎么这么茶。”
“人乔舒好心好意帮你,结果还被你诬陷,吐了。”
“乔舒实惨。”
“……”
乔舒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于水柔,我从来都不欠你。”
林秋秋气得眼眶发红,大骂道:“于水柔,你这女的是傻逼吧,你故意欺负她还诬陷她,你脸怎么那么大。”说到最后,语调带着哭腔。
不止是她,班里许多男生也被气到,“真没见过你这种人。”
“整天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真不知道你在拽什么。”
“……”
“你那么对待乔舒,怎么也得给人家道个歉不。”
人群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这话,众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给乔舒道歉!!”
于水柔失声尖叫,情绪不稳,“滚啊!!!她也配我跟她道歉?!!一个没妈的野种也配跟我说话???”
说完她有些后悔,但是一想到能看见一向冷静自若的她失控的样子,内心深处还夹杂着一抹名为快感的情绪。
她们认识这么久了,她知道乔舒的母亲就是乔舒的逆鳞。
初中的时候,乔舒个子不是很高,整个人娇娇弱弱的,平日里从来不惹事,乖乖巧巧的。
但是一有人提起她母亲,她就像只炸毛的小老虎一样,逮谁咬谁。
就算那个人年纪比她大,比她高,她也能毫不犹豫地拉起椅子上去打对方。
于水柔转念一想,乔舒本来就是没妈的野种,有妈生,没妈养,她又没说错什么。
乔舒凭什么敢配跟自己平起平坐,她本来就该被自己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是乔舒并没有像她想的那样失控,反而低声一笑,眼里一片冰凉。
乔舒扶着桌子站起来,一步步的朝她走去,藏在袖口里的手紧紧的握着,心里像是刀割一样疼,疼的她喘不过来气。
看吧,人和人越熟越知道刀子往哪里捅最痛。
乔舒比于水柔还要高上五厘米,于水柔不得不抬起头看她。
乔舒低声道:“你不该说这话的。”
她的声音很轻,但是周围的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你不该说这话的。”乔舒又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
从小到大,“没妈的野种”这几个字她听了无数遍,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五个字会从于水柔口中说出来。
少女往日的温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眉眼间的乖戾,犹如刚从地狱深渊爬出来的恶魔一般,让人心生畏惧,后背发凉。
但是她的眼神,却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