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躺在床上的人儿翻了个身，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醉，如果真的醉了就好了，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这是沈家，是他们一开始结婚住过的新房。

就连用的熏香都是当时的味道。

多久了？聂笙辞慢慢坐起来，他们结婚已经一年了。她打开灯，顺手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

那是她跟沈陌结婚时，在婚礼上摄影师抓拍的照片。

外面的人仿佛听到响声，直接走进来。沈陌看着坐在床边拿着照片若有所思的聂笙辞，他不忍打扰，不自觉地屏息，就连呼吸都不敢加重。

他怕惊扰聂笙辞片刻的安静，她抬头跟沈陌的目光撞个正着。

“你……醒了？”

聂笙辞把照片放了回去，“嗯，我醒了。”

沈陌就站在门口，也不进去。“渴不渴？饿不饿？你喝了很多酒，要不要吃东西压一压？”

聂笙辞摇头，她的拒绝让沈陌愣住，他开始害怕她会不辞而别。

“我想要回公寓了。”

沈陌看了一眼时间，“太晚了，明天我亲自送你回去。”

“今晚你就住下，我就守在外面。”

最后她还是住了下来，仆人送来烘干的衣服放在床上，她摸着这件暖洋洋棉质的兔子睡衣露出了难得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