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拉着江来的裙子哭道。
“奴婢没有撒谎,此事可以去问账房管事的,我当时去支取银子的时候那管事的就在旁边,后来许姑娘把我喊到一边去好多人都看到了!”
这个锅她万万不能背的,杖责打骂也就算了,但这可是刺杀皇亲国戚的罪名要是担下来那可是要杀头的。
许如灵依然稳得住,掷地有声。
“可以把那些人都喊来对峙!夫人,这么大的事你还要继续偏袒她?还是说怕连累到自己,主仆两人伙起来欺负我!”
江来叹了口气。
她其实是懒得和宅院里的这些女人勾心斗角的,既然现在对方上赶着来挑事,那正好陪她好好玩玩。
“月姑娘,你住嘴,许姑娘都说咱们主仆二人欺负她了,现在你把想说的都说了,还让我说什么?”
大晚上的不让人睡觉,江来心情不好,铁轶心情更差,其实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但许如灵背后是老夫人,春月背后是江来,他说什么都不对,只能在旁边保持沉默,确保江来不吃亏就行了。
“许姑娘,账房里那些人就没必要过来对峙了,他们说的也都是从你嘴里教出来的话,我也纳闷许姑娘这么忙怎么会多管闲事呢,这说明……”
“春月撒谎了!这还用多说吗?府内上下都知道我前几日有多忙,怎么可能替她去找戏班子!”
江来点点头。
“可惜了戏班子的班主被杀了,不然问一下就都明白了,不然这样吧,将军,咱们直接去账房查一下,毕竟账房每月开支都有记载,就查查看预支给戏班子的钱到底是谁取得不就都清楚了么。”
说完江来又打了个哈欠。
“去,让账房管事的把这个月的账本子拿来。”
许如灵一听当时就慌了。
账上本来就只有一万多两银子已经全部被她拿出来买寿宴要用的花花草草了,本想着借此博得众宾客赞赏顺便靠着宾客送的礼金把亏空的给补上,结果没成想将军规定不许收受礼金,导致现在账本子上面的帐根本就对不上。
戏班子确实是她找来的,春月要去请的那个戏班子唱一次要收八十两银子十分昂贵,她当然不能暴露于是便直接去找来一个街头戏班子,供一顿饭之后再给十两银子就能打发了。
到了那个时候她也顾不得唱的怎么样了,总归能把账上消失的钱先给糊弄过去。
但她也没想到那戏班子里竟然全是刺客,冲着寿宴上的宾客来的,事情闹得这么大只需要处死一个春月就能暂时瞒过去了。
该死的江来,又在这里耍弄威风!
“将军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查吧,大家都受了惊吓还是不要兴师动众的惊扰那么多人了。”
江来笑了笑。
现在知道天色晚了?
“不晚,我和将军都没睡呢喊一个账房先生过来有什么晚的?”
许如灵咬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