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沈璨，她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下，过了两秒，她才淡淡道：“回来了。”

沈璨嗯了声，走到她面前，将沈陆从陆言欢怀里抱了过来。

沈陆这会儿睡饱了也吃饱了，正是精神劲头最好的时候，小手握拳往嘴里塞，口水沾了整个手，黑溜溜的眼睛一直盯着沈璨看。

陆言欢没管父子俩，起身去了盥洗室，重新整理了下出来，见沈璨还抱着沈陆坐在沙发上，逗着他。

沈陆弯着眼睛，张着嘴笑。

沈璨问：“你说儿子能听懂我的话吗？”

陆言欢走过去，手指戳了戳沈陆软软的脸蛋，柔声道：“这么小，怎么可能听得懂。”

“可他在对我笑。”

“那只是它被你的动作表现逗笑的，其实属于无意识的。”

沈陆出院这段时间，很少笑，醒着的时候，大多数时候只是静静盯着人看，而且这么大的孩子，眼睛也未完全发育好，看人的时候也只是象征性盯着。

但陆言欢发现，每次沈璨抱他的时候，他确实会笑得更多一些。

有些事情真的没办法解释。

明明是她怀胎七个月生下来的，但她有时候真觉得沈陆似乎更亲近沈璨。

陆言欢问：“姜颜衾怎么样了？”

沈璨沉默了一瞬，“没什么事。”

陆言欢看了他眼，还想问什么，可看着他淡淡的表情，想问的话又咽了回去。

敲门声响起，红姐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小少爷、言欢，出来用早餐了。”

陆言欢应了声，从沈璨怀里将儿子抱了起来，说：“出去吃早饭吧。”

说完，她先抱着沈陆出去，沈璨坐了会儿，然后去了衣帽间拿了衣服换上，才出去。

陆言欢将孩子交给了张姐，她坐在餐桌上，手上拿着个窝窝头吃着，见沈璨出来，一眼就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的运动短裤，短裤到膝盖弯，露出瘦长匀称的小腿儿。

皮肤虽然白，但是体毛偏重，小腿上都是浓密的汗毛。

陆言欢端起牛奶喝了口，“你今天不出去？”

沈璨拉开椅子坐下，“不出去。”

他拿起一个水煮蛋剥了壳，递到陆言欢嘴边，陆言欢张嘴咬了口，剩下的大半沈璨塞进了自己嘴里。

陆言欢吃完，垂下眼皮又扒拉手上的窝窝头，安静了会儿，说：“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情，对我感到愧疚，才留在家里陪我，没必要的，我并不想你这样。”

沈璨：“今天没什么重要事情，不需要去公司。再说了，我早就想腾出一天时间陪你跟儿子。”

陆言欢没再接话。

吃完早餐，沈陆又睡着了。

陆言欢昨晚没怎么休息，打算回房间睡会儿。

沈璨陪着陆言欢躺了会儿，手机震动了两声，他看了眼，起身离开房间，去外面回了电话过去。

“醒了。”

姜颜衾淡淡嗯了声，她将便条揉成团扔进了垃圾桶，手扒拉了下头发，问：“你什么时候走的？”

沈璨：“早上。”

姜颜衾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两圈，什么都没发现，昨晚的一切好像做了场梦。

如果不是沈璨的那张便条，她真的会怀疑只是一场梦。

姜颜衾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昨晚……”

沈璨：“昨晚你家确实有人进去过。”

姜颜衾瞳孔瑟缩了下，所以那根鞭子是真的存在的，她重重咬着后槽牙，半响后问：“是他吗？”

沈璨默了两秒，“他已经死了，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姜颜衾闭了闭眼睛，没错，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