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地说了一句“你是听不懂我们的说话?”对方没有反应,只是看着他。
亨利叹了口气,也好脾气了下来,他用手指了指自己“亨-利-”,然后指了指她,停顿着。
李训阳看着这动作,她好像明白了,她也慢慢读着自己的名字。
“训-阳?”亨利重复的语气让她听得出来是叫自己了,于是她点点头。亨利突然心里有个奇怪的想法,这个女子对这里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不是痴傻的,他可以把她留在自己身边,说不定她会比那群总爱自以为是又见风使舵的人来得忠诚。
想罢他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做手势做出了吃东西和喝东西的动作,然后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她......
看着亨利从外面拿进来的食物,李训阳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她也是真的饿了。亨利自然是没有放过她的这个小动作,也没有为难,就把面包和放在一起的水果都递给了她。
看着李训阳的狼吞虎咽,亨利心里有点发笑,但是也压不住其中的怪异,他决定明天让人去找几位替他干活的骑士,去四周的边境打听打听,看看能不能查出这个突然出现的女子的来历。
第二日,亨利一早便来到了自己的书房,他坐在桌前,思考着昨天所发生的事情的细节,试图从中找出原因。
在这之前,他的父亲是以奥尔良公爵遇刺,而他要为其讨个说法主持公道,或者说复仇为理由去召集一支军队的。
他的父亲,不单单是心思深重,亨利不是不明白,这是他父亲在常年的流放里学会的谨小慎微和本能的算谋,为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好处,但这却和叔父所告诉他的为上位者之道的理念完全相左,他始终还是认为,他的叔父是真心待他的,当然,他也不会为其在位期间的某些荒唐事去做解脱,人不总是有其两面性。
所以他在到了年龄,被安排进入了咨议会后,也尝试着让父亲用更好的方式去达成他的目的,但是得到的是什么呢?到如今是他的储位被废,赶回了家里的下场。想到此,他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而在此同时,李训阳正在艰难地穿上了这个世界的服饰,虽然一开始很困难,但多年的穿着繁重的服饰的经验让她很快就找到这里的衣服的其中窍门了,毕竟她曾经也是在武皇的看重下,和一众与她家世相当的女子参加过不少的盛宴,也曾在她的身边服侍,那时候的朝服,才是一个值得重视的,关乎生命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