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没撒过娇,怎么撒?
上一刻还在不屑的钱矜笙,下一刻就跑回主屋,见许泽林回来,开始娇滴滴的撒娇控诉。
“将军,那张管家太过分了,他欺负奴婢~将军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因她的哭诉,许泽林抬眼,瞧见她后立敛住眉头。
她生了张巴掌大的脸,五官本是娇媚的长相,偏她又身形娇柔,肤色雪白,稍一扮弱,泪眼汪汪,便会令人心生怜心。
钱矜笙假意掩面哭泣,实则根本无泪,她觉得自己这演技,简直可以称得上矫揉造作,自己都快吐了,恐怕不能骗到许泽林,或许还会遭一顿骂。
为了不挨骂,钱矜笙赶忙继续加戏,总得试试,万一成功了呢?
她拉住许泽林的宽袍衣袖,轻轻摇晃,用自己最娇柔的声音唤他:“将军~将军~你可要为奴婢做主啊~”
听着她如此的声音,许泽林心中顿时烦闷,问她:“张洵怎么欺负你了?”
许泽林的反应却出乎她的意料,没有太严厉。
钱矜笙立刻说起自己工钱的事情:“全府上下都发了月例钱,就奴婢没有,奴婢怀疑张管家私吞了奴婢的银子。”
她使劲给张洵泼脏水,装作不知这是许泽林的意思,给他留足了面子,只待他为自己做主。
但许泽林却不忙不慢问她:“你又出不了府,要银子作甚?”
钱矜笙一听,气就来了。
感情这家伙不仅关着自,还想让她当白工?
不行!
好不容易来了次古代,虽说是虚拟的,但也要逛逛体验一番,才不枉她受此罪。
于是她便一起求:“那将军…能不能许我出府?”
她一提到出府,许泽林心中立即起疑,眉间染了寒意。
“不能!”
想要银子出府?无非是想要逃跑。
钱矜笙见他不悦,赶忙解释:“将军,奴婢是个俗人,也爱银子,况且,奴婢是女子,总要出门采集私物的。”
末了,她还补充一句,“奴婢要出府绝对不是逃跑,不信将军可派人看着奴婢,可成?”
听她的解释,令许泽林面色缓和了些许,但也没立刻答应她。
“你待在府内本就是为了赎罪,何来工钱一说,再者能不能出府,且看你的表现。”
钱矜笙一听,心中已经开始问候许泽林祖宗八代了。
好啊,真是想让她做白工,万恶的资本家!
还看表现,简直就是职场pua。她表现得还不够好吗?天天看他脸色,揣测他的心思,生怕惹他不高兴了。
就是对着她父母,都没这么讨好过。
“你不服气?”
许泽林目光一扫她不满的面容,长眉如剑,气势如宏。
钱矜笙顿时如蔫了气的茄子,垂着目诺诺应他,“奴婢没有!”
她敢不服吗?
钱矜笙气急,没讨到钱,只能含怨作罢。
要离开主屋时,却被突然叫住了。
“去叫张洵来,有事吩咐他。”
钱矜笙翻了个白眼应下,随后不情不愿去找张洵。
张洵一听将军叫自己,毫无耽搁的就去了主屋。
将军这次唤他来,是为了送礼是一事,将军如今升迁,自然是要讲究些人情往来的。
虽说陛下最不喜朝臣拉帮结派,但也免不了要做些面子,免得得罪了人,在朝堂不好行动。
将军吩咐完人情的事后,便无话了。
张洵要退下时,却又被叫住,他顿足好一会儿,也不见将军发话。
“将军是有何事吩咐奴?”他开口问。
只见将军目光伶俐扫他一眼后,有些恼怒道:“往后,她的月例,你照着规矩发。”
张洵立刻明白,这个‘她’是谁,于是点头应下,这才终于走出主屋。
张洵揣度将军那语气,是在怪他不给钱矜笙发工钱?
在今日之前,张洵还特意去询问了赤羽,赤羽是最了解将军的人,他的原话是:“将军没吩咐的事,咱们就不要自作主张。”
看来…自己这回做错了?
沾染了女人的事情,张洵越来越摸不明白将军的心思了,索性这事以后就少操心。
他回到账房,立刻就准备了一等丫鬟的月例三两银子,交给了钱矜笙。
钱矜笙拿着银子,有些愣,“这是我的工钱?”
许泽林不是不给她工钱吗?怎么张洵又送来了?
张洵见钱矜笙,立刻有了个念头:“你是不是在将军面前说我坏话了?”
钱矜笙含糊笑笑:“什么坏话?”
见她如此,张洵笃定了,“好你个没良心的,我给你支招,你居然告我的状!”
“我都不知道张管家在说什么?”钱矜笙装不明白。
张洵气结,但也无可奈何,一甩袖子离去,嘴里还念叨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钱矜笙得了银子,立刻高兴了,也明白这是谁的意思。
她收回之前的话,许泽林心也不算黑,就是死鸭子嘴硬,喜欢说反话。
以后她多撒撒娇,顺一顺他这怪脾气就好了。
学会了新招数对付许泽林,钱矜笙心里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