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西甩了甩有些发疼的手,眼神冷冽:“我不仅打你,如果法律允许,我真想将你大卸八块,将你扔出去喂狗!恐怕扔出去,连狗都不吃你那肮脏的身体。”
“你!”袁红梅恨恨地指着她。
顾云深从沈月西身后走上前,将她发红的手握在手心里揉了揉,随即冷冽地看向袁红梅:“你要是手指不想要了,尽管指着她。”
袁红梅立刻苍白着脸收回手,但是眼里还有着不服。
沈月西气笑了:“袁红梅,你不会真想和我妈比吧,我告诉你,就像你说的,上天从来都是不公的。我妈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被一家人捧在手心长大,你只看到了这些,却从来不知道我妈受过什么样的苦楚,她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从来没有怨天尤人,每天积极生活,温柔又恬静。”
“可是你呢!”她眼睛赤红,死死盯住袁红梅:“你是生活不易,我妈看出来了,一直在帮你,除了明面上的薪酬,私底补贴了你多少,你算过没有!”
袁红梅听着,表情还不以为意。
沈月西没有管,继续说道:“你带回去给你丈夫吃的补品你看过没有,根本不是我妈妈吃的那种,是她打听到你丈夫有心脏病,特意让我买的对应的补品。”
“她送你的护肤品,衣服,你穿过没有,是不是全新合身的,我妈比你高一头还要多,你以为那些衣服我妈妈能穿的下,是她剩下的?”
“冬天天气太冷,你有风湿病,我给你带的中药贴,是我们中医院最德高望重的老教授做的,千金难求,你看看我家里的所有人,除了你,还有谁有风湿病?”
……
沈月西一条条列了出来,袁红梅都呆愣住了,连她的丈夫和儿子都听得满脸羞愧,没想到沈月西和江云竟然私底下做了那么多。
沈月西冷嗤了一声:“那人给你了二十万,你就对我妈下那么重的药,单单我们送你的那些东西都远超二十万了!”
“你处处抱怨着上天不公,抱怨我妈对你还不够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只是我请来照顾我妈的护工,薪酬我一分不少付给你。照顾我妈本来就是你分内的事情,我妈对你的好,让你越来你越贪得无厌,认不清自己的地位,甚至还嫉妒怨恨起我妈,袁红梅,你真不是个东西!”
沈月西越说越气,呼吸急促,泪花在眼眶中闪烁,越说越替妈妈不值,她对袁红梅这么好,却被这条毒蛇惦记上了,反咬了一口,差点没了性命。
真的不值啊!
顾云深心疼极了,默默拿起纸巾,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对袁红梅一家更是充满了厌恶。
这些小跳蚤竟然让西西哭了,真是死一万次都死不足惜!
袁红梅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沈月西这些话,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将她浇醒了。
她突然想起自己当初和几个人一起去江云那里去面试,沈月西让江云从她们几个中挑出贴身照顾的人。
那时候丈夫没有工作能力,儿子不争气,家里都要靠她养着,她迫切想要得到这份工作。相比其他人,她无论从哪方面都不占优势,还是江云见她可怜才让她留了下来,那时候她是怎么像江云保证的。
袁红梅眼神怔怔,那时候她保证一定会尽心竭力照顾江云,最开始她确实兢兢业业,江云和沈月西对她从来没有什么架子,很关照她,久而久之,让她忘记了自己只是个护工。
她看着江云房里各种名贵的东西,衣服,护肤品,保健品,各种珠宝首饰,名表,哪怕她只是个病恹恹没办法正常去出门的病人,江临川和沈月西夫妻两个也会经常送很多很多东西过来。
袁红梅看着那些东西,被迷了眼,心里滋生出了嫉妒和不忿,她怨天怨地,甚至也怨恨起了对她极好的江云母女,被人一教唆,头脑发热就对江云下了毒。
现在听了沈月西说的那些话,她才知道自己真正辜负了对她好的人,少夫人说的没错,她真是个畜生!
沈月西看她脸上浮现后悔和自责,移开了眼睛,不想再看她,转身往外走。
“少夫人,她,我们该怎么处理?”保镖问道。
沈月西回过头,眼神冷冷,没有一丝感情:“交给警察,说她杀人未遂!”
袁红梅听了这话,身体一抖,却没有说出什么求饶的话,在沈月西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少夫人!”
沈月西顿了一下,停住了脚步。
“联系我的是一个女人,我没有见过她,不知道她是谁,长什么样子,声音听着很年轻,电话号码是137xxxxxxx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