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人遣出去之后,景元帝又派了几个心腹守在大殿门口,这才把沈予桉叫到床边坐了。
“丫头,你~~你可是映雪的女儿?”问完这句话景元帝老泪纵横。
景元帝年轻时候深爱一位家境普通的女子姜映雪,可身为皇子有诸多无奈,最终却娶了高门贵女沈氏做皇后,虽然后来也把心爱之人接进宫封了贵妃,但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她。
望着这张和年轻时候的姜氏有着几分相似的脸庞,景元帝激动得双手颤抖。
然而沈予桉却淡然一笑:“皇上您认错人了,民妇并不认识叫映雪的人。”她除了狠心否认还能怎样?
能认吗?一旦走漏风声那她便是真正的大齐公主,就要代替沈薇薇嫁进太子府~~想想都可怕。
听到沈予桉的回答景元帝眼里的光黯淡下去,原本半支着的身子重又躺了下去,失落地咕哝了一句,“看来世上相像之人还真多,抱歉啊姑娘。’
“无事,皇上,民妇给您把脉吧。“她是有夫君的人,自然自称民妇。
“有劳姑娘了。“景元帝把手主动搭上脉枕,闭上眼睛。
沈予桉给景元帝把完脉,又凑过去翻看他的眼皮,趁机在景元帝耳边细若蚊蝇地提醒,“皇上无病,身中奇毒。“皇帝极力掩饰心中巨震,被褥下五指骤然收紧。
沈予桉一番察看之后,又以正常声音淡淡开口,“皇上的咳疾若想医好,必须长期服药。’她也没想到八颗神果给景元帝服下后,竟把他体内沁入五脏六腑的奇毒给逼了出来。
那几口乌血吐出来之后,残留在他身上的奇毒不算很多,并且神果能护住心脉抵制奇毒侵袭,至少一年之内不会有性命之忧了。
当然,前提是不可再继续服毒,而给他下毒之人究竟是谁?沈予桉推断非夏洛洛莫属,今天皇帝命悬一线时夏洛洛全无半点悲痛,眉眼间全是得意和迫不及待。
而景元帝当时瞧着奄奄一息似是昏厥过去,但大脑却是清醒的,能当上皇帝的人一定不蠢,自己方才又小声提醒他是中毒,他应该不难瞧出夏洛洛的不对劲才对。
沈予桉猜得不错,景元帝此刻思绪翻涌。
大齐长公主孝顺无比,每晚给她的父皇准备安神汤他甚至动了把皇位传给她的念头,呵~~好一个‘安神汤’!
“皇上,这是我给您开的药方。“沈予桉把药方递给皇帝的心腹林公公,“这药一日三顿,饭后服用,记住,不可与其它任何药物一块服用。”
“是,沈神医。”林公公恭敬地接过药方,不知不觉改了称呼。
太医院院首都说是七绝脉’了,她却让皇上起死回生了,不是神医是什么?
沈予桉笑了笑,叮嘱道:“只要按时按量按忌讳服药,皇上的病定无大碍,不过一年后需要复诊一次。”那个时候空间里应该已经可以种出那味奇药、解此奇毒了。
皇帝这时在床上接话:“林公公,把朕的令牌赏给沈姑娘,好方便她一年后来大齐替朕瞧病。”
“是。”林公公应了,很快拿来一块浑厚大气的玉质令牌过来,“沈神医,有了这块令牌你无论出入大齐边境还是大齐皇宫,畅通无阻。’
“民妇多谢皇上。”沈予桉恭恭敬敬接下,小心收好。
皇帝又道:“把大皇子叫进来,是他张贴的皇榜,总不能救了人不给赏金吧?”
“是。”林公公忙走出大殿,把候在殿外的大皇子夏颜唤进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