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回叶白笙是真的坐不住了,祁渊根本就在玩她,这么多天下来,他分明早已经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却并未派官兵来缉拿她,一直一来,他们就像猫和老鼠一样,他追,她逃,循环反复。
日头高照,晴天白日,朗朗乾坤。
叶白笙大庭广众径直飞身闯进了翊王府。
她对这里不熟,不知道祁渊的寝室在什么位置,只好挨个房间找。
刚到了一处庭院,脚没站稳,身后就是一道冷风袭来,雷鸣电火相交而过。
经过一阵短暂的“比武交流”,叶白笙毫无意外的被祁渊锁住了喉,至使她不得不掐着嗓音的喊道“我是来跟你做交易的,不是来打架的!”
祁渊轻笑一声,“做什么交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戴罪之身,我堂堂一个王爷会跟你做交易?”
话虽这么说,但叶白笙明显感受到脖间的力度轻了许多,趁机一个横劈打了过去,自己也很快拖了身。
叶白笙吃痛的揉了揉被蹂躏的脖子,便是不用看也知道肯定又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祁渊的招式打从第一次见到他时,她便深深领教过了。祁渊年纪不大,却招式不俗,武功不低,看似每招轻盈爽利,实则刚劲有利。
叶白笙武功自然也不低,可每次碰见他都得吃亏,尽管每每败下阵来,她也能清楚的感知到,他并没有使出全力。
叶白笙对祁渊多少有些惧怕,他能将武功藏得如此之深,又能叫人不轻易察觉,想了一圈,实在想不到这诺大的江湖上,还有谁的武功能与他媲美的。
“刺天决!你不是想知道刺天决的下落吗?”叶白笙突然道,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亮着,忽的笑了起来“你这次来江州为的不就是刺天决吗?”
祁渊眉头轻挑,回问道“所以你知道它在哪?”
叶白笙轻车熟路的坐到了石椅上,倒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放在自己面前,又熟门熟路的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一口薄荷饼下肚才慢条斯理的说“你猜的没错,刺天决是我偷的,我收了人家高价,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这是江湖规矩。”
“那日我溜进皇宫刺天决偷出来以后一直有人跟踪我,然后半路把我给截了,那人武功高强,遮着面,我没看清是谁,他将我打伤之后便跑了。”
祁渊勾唇一笑“能将你打伤的,看来不是一般人。”
“当然不是一般人,一般人哪敢往我手上抢东西!”听完祁渊的话,叶白笙立马气鼓鼓的站了起来,满是不屑。
“那你现在知道刺天决在哪?”祁渊又问。
叶白笙信心满满的说“我早就打听过了,在蜀中!”
祁渊眉头轻挑,半信半疑的问了一句“你这些天都被关在江州城,你是从哪听说的?”
叶白笙瞪了他一眼,气汹汹的说道“你管我怎么知道的,我两千两银子就这么飞了我能不在意吗?”
到底还是个小财迷,说来说去还是绕到钱眼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