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丞相见此识趣的闭了嘴,盛怒的帝王,最好还是不要刺激的好。
但韩太师等人显然没有这个自觉,韩太师自觉自己是长辈,德高望重,肩负着劝说帝王的责任,迎难而上方能显现自己贤臣的品质:“大是大非面前,这些旧怨也该放在一边,皇上当以江山社稷和百姓安宁为重。”
还真是说教起来了。
赵濯刚要发怒,门外的林铮走进来:“皇上,太后娘娘有急事请你过去。”
赵濯的怒火憋了下去,坐在那里片刻,起身往外走。
韩太师叹口气,看着赵濯走远,无奈摇头:“皇上还是太年轻啊,两国之间,当以大局为重,岂能意气用事?”
徐丞相斜了他一眼,韩太师这话说得是没错,但听着总觉得怎么那么不顺耳呢?
冯太后前几日从她的合欢殿搬出来,当了太后,自然住的地方不一样,永寿宫里有太皇太后,她就住在旁边的泰安宫,那里亦是住过太后的地方,配得上她如今的尊贵。
赵濯去到泰安宫,一路走来怒火消散了不少,冷静下来才觉得自己刚刚跟那群人动怒着实不该,明知道这群人包藏祸心,他何必动怒?
稳坐高台,冷眼旁观,那才能纵观全局,不为任何人左右。
这是冷国公教给他的一句话,但是他是在叶绾绾身上才悟道其中的真理,想当初后宫风云诡谲,所有人都盯着皇位盯着他,谁能想到这一切竟然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一个看起来最不可能成为竞争者的人,却真正的掌控了局势。
纵观满朝文武,汲汲营营,明明吃相难看,却还总是摆出一副大义凛然忠君卫国的样子,自以为聪明,实际上就跟那跳梁小丑一般,真以为他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想着想着,赵濯就踏进了泰安宫。
“皇上驾到!”
赵濯无需等,直接就跨了进去,不曾想里面不仅仅有冯太后,还有一个年轻的姑娘。
冯太后看到赵濯来,有些惊讶:“皇上怎么这么快过来?”
随即想到什么,意味深长的看了身侧的姑娘一眼。
那姑娘貌若芙蓉,面容青涩,带着一身书香门第的斯文卷气,缓缓起身,面含羞怯的行礼:“臣女韩芷素给皇上请安。”
两人对视,这画面,郎才女貌,冯太后笑得眯了眼:“皇上,韩丫头跟你行礼呢。”
赵濯僵硬的点了点脖子:“嗯,免礼!”
冯太后连忙过去拉着赵濯坐过来:“坐,韩丫头也坐,哀家本以为皇上要迟点才过来的,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冯太后眼里满是打趣,话中之意,竟是赵濯迫不及待要来见韩芷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