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章叔很有可能不在家!
苏酥脑子轰的一下,有根弦紧绷起来。
章叔不在家,也是很有可能的情况。毕竟好几天时间刻意避开他们,根本不知道最近章叔的动向。
不过就算他不在,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她的任务是负责将顾沉舟送回家。
苏酥先把顾沉舟扶到路边坐下,他整个人意识混沌,偶尔会抬起眼笑那么两声。
幸好酒品还算好,不是特别胡闹的类型,难度降低很多。
上辈子苏酥的朋友就是喝醉了就要脱衣服唱歌的类型,每次护送朋友回家都会头大。
把他扶好靠着墙壁以后,苏酥掏出手机,给章福打电话。
得到的回答果然是:“不好意思苏小姐,老家里出了点状况,我这几天确实都有事不在那边。”
竟然在这种时候回了老家!
关键是顾沉舟今天还支开了他的秘书和司机,完全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若不是她是他的邻居,或者他们两个没有一同赴宴,没准朱立群会把顾沉舟安置到一个酒店也说不定。
和朱立群接触过几回,苏酥已经确定这个男人不像表面上那么和颜悦色,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顾沉舟醉了以后,指不定朱立群会做出一些什么行为来,也许突然安排一个女人让他乱一回性?好方便搞点把柄威胁?
她心里一抽,要是遇到那种情况可就晚了。
带着点怜惜之色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苏酥眉心一皱。
说到底,顾沉舟会喝醉都是她害的,苏酥本想拦下他不让他继续喝酒,加过酒量点数以后,不论是三杯,还是五杯,哪怕再来两瓶白酒,对她已经改良的体质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苏酥叹一口气,都忘了她还在和章福通话中,对方听到她叹息的声音,以为她和顾沉舟出现什么状况,需要他来帮忙进行调解。
说来也是奇怪,他前几天临走前,总觉得顾沉舟魂不守舍的,有时候和他说话要说好几声他才能有反应。
上个星期还感冒着凉了,问他怎么感冒的,顾沉舟只说自己冲了一回冷水澡,没说具体原因,章福也不方便继续问下去,只得说:“苏小姐,您是遇到什么事了吗?如果是我能帮忙的事情,我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他一个老人家要来回奔波也不容易,且也不是什么至关重要的大事情,还是别让他太担心。苏酥赶紧说:“没事,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没看见章叔你,想问一下你去了哪里。”
章福:“谢谢苏小姐关心,若无意外,今明两天应该可以回来。”
接着,他又说:“既然苏小姐那边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那么我先去处理事务了。”
苏酥“嗯嗯”两声。
挂断电话,她看着面前的景象,院门用的是传统的钥匙,正门用的是密码指纹锁。
顾沉舟的身上应该带着钥匙,首先从他的裤兜里找找,其次还要从他的口中得知正门密码数字。
蹲下-身,苏酥在顾沉舟的裤兜里来回摸索,前面的两只口袋都找过了,这里没有,那里也没有。
她准备翻他背后的裤兜。
顾沉舟的身体动了动。
感觉到身前有股奇妙的香味,熟悉的、撩拨人心的香味,侵入进他的鼻翼。
他双眼浅浅睁开一条缝,一个娇俏的人影模模糊糊在身前,好像翻找着什么,但那些动作,隔着衣料变成一种形似亲密的举动。
顾沉舟顿时钳住她的手腕,苏酥都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在了墙角。
伴随一声惊呼,温热的气喷薄在他的颈侧,弄得他有些痒。
顾沉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他是醉了,醉到面前的人影重叠出两个三个来,他摇摇头,眼神微微一晃,醉醉地笑着:“苏酥,有三个苏酥。”
苏酥被他提着手腕,不能再继续活动,她试图转动手腕,提醒他:“顾沉舟,你喝醉了。”
喝醉的人最喜欢做的一件事就是说“我没醉”,此刻的顾沉舟也不例外,还是痴痴的笑:“我没醉,我还能知道你是谁。”
苏酥强调:“不,你真的醉了。”
他眼睛一眯,突然和一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咕哝:“我没醉,我就是没醉。”
“好好好,你没醉,你还醒着。”苏酥只能哄他。
之前还觉得顾沉舟酒品很好的她根本就是个笑话。
既然顾沉舟还有回答的能力,苏酥试图问:“家门钥匙呢?”
听到“钥匙”两个字,他的警觉性顿时提高,声音也高了起来:“你这个可恶的女人,你要做什么!”
苏酥:“……”
我还能做什么啊,肯定是带你回家啊!
苏酥保持微笑:“我们到家了啊,要用钥匙开门,没钥匙怎么进门嘛。”
他别开脸,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你为什么要进我家门?”
苏酥:“……”
意义搞错了吧,不是我要进你家门,是我要带你进你家门啊啊啊啊啊!
搞得她和一个好色之徒,故意想要占人便宜的坏蛋一样。
可是,苏酥转念一想,平时自己根据系统君发布任务的做法,在顾沉舟的眼里,不也和好色之徒一个形式吗?
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好色之徒的苏酥,逐渐沉默:“……”
不,不能在这里想太多。
她强打起精神来,继续问:“乖,快告诉我钥匙在哪?不然你可就要睡在地上了哦。要睡就要睡一晚的哦。”
鉴于顾沉舟撒娇的声音太浓厚,让她都有点咋舌,苏酥尽量用哄小孩的姿态和他对话。
顾沉舟仍然别开脸,不情不愿不回答。
察觉到他别扭的小情绪,苏酥只想问,你还想咋地。
就听闹别扭的顾沉舟小小声说:“亲我。”
苏酥:“什么?”
“亲我。”
她懵一下,又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扁着嘴,如果苏酥再让他说第四遍,好像就要闹脾气了。
“我说亲我,我就告诉你钥匙在哪。”
苏酥眼晕,真的以为自己听错了话。这这这……这还是那个生人勿近的顾沉舟吗?
“快点。”他和一颗随时能爆炸的炸-弹一样,发号着施令。
苏酥不敢不从,难道真的要看着顾沉舟在这冷冰冰的地面上躺一夜吗?反正肯定是他喝多了说醉话在胡闹来着。
苏酥只能陪着他胡闹一回。
小拳头握得极紧,只不过是要亲他一下,心跳声几乎大到自己也能听到的地步。
“快点。”他又一次扁着嘴催促。
苏酥跪坐在地上,努力用胳膊撑着身体,腰部往上抬的时候,一个吻,恰好落在他的眉心。
“亲的不对。”他不满意,还在咕哝。
苏酥:“……”你要闹哪样嘛!
再次踮起身体,苏酥极速地靠近他,这回选择在脸颊上落下印记。
“要、要亲嘴。”他瞪着她。
苏酥想昏倒,如果不是他性情大变,她真的怀疑顾沉舟是不是在装醉。
他瞪她,眼里好像充满着无限的失落和无奈:“你这个坏女人……”仿佛下一秒就能稀里哗啦哭出来。
被称为坏女人的苏酥,怎么也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到能有今天,只好缴械投降:“好好好,我亲,我亲就是了。你别动。”
咽了咽口水,以消除自己的紧张感,苏酥再次拉近与他的距离,这一次,她选择闭起眼睛,却是非常准确地捕捉到那片冰凉的柔软。
“好了没?”只保持一秒钟,她又很快离开,问他这下究竟满不满意。
顾沉舟才别开眼睛,不情不愿地回答:“在后面。”
苏酥:“……”
这和我一开始猜出来的位置有区别吗!
白献祭了一个吻。
苏酥让他换个姿势,好方便她把钥匙取出来,或者他直接自己去拿,但顾沉舟明显不肯配合,脑子还昏昏沉沉的,转瞬间高大的身影罩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头,就好像平时她赖在他怀里的样子。
苏酥伸手在他的背后摸索,想从裤兜里拿出钥匙,却忘了那个地方有一点麻烦。
她刚找到一个很小的钥匙扣,顾沉舟忽然偏头,对着她说:“你摸我……”
后面有两个字说的很轻很轻,但苏酥还是听见了。
是P股。
“谁摸你了啊,我是摸钥匙!”
苏酥咬咬牙,为什么喝醉的顾沉舟跟一个小孩子一样?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拿到钥匙的她想要独自前去开门,却被顾沉舟一把抱住:“你这个坏女人。”你又要去哪?
苏酥头晕,察觉出他不想她走的**,只得按捺住自己去开门的做法:“我们一起去开门,好不好?”她真的差点都要喊出“乖宝宝”三个字。
他就委屈地“嗯”了一声,露出满意的笑容,好像她这么做还差不多。
苏酥只能强撑着他的身体,两个人一起走到院门前,可算把这第一道阻碍给解决。
慢慢来到正门前,还有第二道障碍要想办法搞定,苏酥转头对他说:“密码锁还记得是什么数字吗?”
他一直靠在她的身上,两人的呼吸因此挨得极近,只要苏酥一转头,他的热气便会扫在她的脸上。
不无意外的又得到同样的回答,苏酥早已产生心理准备,顾沉舟说:“亲我,我就告诉你。”
苏酥:“……”坏小子,真是越来越坏了。
苏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这回她不再投机取巧亲别的地方,而是只取他的嘴唇。
比上一次稍微多停留了两秒钟,她总算收回唇,轻轻问:“可以了吗?”
顾沉舟低低地回道:“靠过来。”
苏酥以为他怕说话说不清,耳朵靠过去,没想到这个一喝醉就变得无比坏的坏小子,往她的耳朵上狠狠咬一口。
“疼疼疼!”
好疼啊!
她冷嘶一声。
疼得眼泪都快从眼眶中夺出。
顾沉舟没收回唇,在她耳边不满地报出一串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