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镇上有三家医馆,其中一家小医馆背后没人镇着,被另两家大医馆给挤压的毫无生存空间。
东家便想将医馆卖了,但除了西边那家乾坤堂趁火打劫,只出六十贯就想将铺子连通那些药材全部买下,其余人压根就不敢冒头接手,徒惹麻烦。
东家咬牙撑了俩月,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认栽时,突然出来个刘老大夫,花了一百二十贯买下小医馆。
东家赶紧拿钱跑路,乾坤堂气的咬牙,这不,医馆还在修整,就有地痞流.氓找上门来收保护费。
这些地皮流.氓是本地的地头蛇,十分凶悍,镇上一些没后台的店铺,或多或少都会给些保护费。如陆府的袁少夫人这般,也得出点血。
只不过给了陆府一点面子,要的不多罢了。
这新医馆还没开门,地头蛇就来收保护费,一收就是一百贯,明眼人看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见医馆里就一个老头儿和一个少年药童,纷纷摇头:“这一老一少的,怎么就有这个胆子跟乾坤堂作对呢。”
“这下可惨了。”
秦珂与姨妈关系已断,原身父母亡故,没有三朝回门的事儿。
因此,这一日她没出门,倒是让李虎去请了刘医师过来。
是的,镇上新来的刘老大夫,正是刘医师。
李虎刚到的时候,就见一群人冲进去,对着堂内就是又砸又抢,满地狼藉,顿时脸色发白。
李虎心里发苦,镇上有两家大医馆,少夫人怎么偏要来请这么个遇上麻烦的新大夫。
忽然,只听一阵惨叫声传来。
定睛看去,却原来是一个魁梧大汉竟见那药童长得眉清目秀,有了邪念,伸手去摸药童俊俏的脸。药童瞪着一双澄澈的大眼睛,笑嘻嘻的伸手,轻轻捏住男人粗大的腕骨。
微微一用力,‘咔’的一声,男人腕骨却生生向上弯折出让人头皮发麻的角度。
这一出,把在场许多人都给吓坏了。
另几个地痞流.氓目露狠色,发现那药童竟然是个狠角色,刀疤男立刻将老大夫勒在手中威胁:“把人放下!”
药童却没在意,伸出脚尖一踢,那断了手腕的地痞顿时再次发出惨叫声,竟然是生生将膝盖给踢断了!
二流高手,那也是跟其他高手比,听起来似乎也就一般。实际上就算是三流高手,放在这些只会打架,没半点武功在身的地痞,都能至少以一敌三。
二流高手,那更是高山仰止。
“你!”
刘老大夫拍拍勒住自己的大手,目光和蔼:“年轻人,火气不好这么大,轻点儿,老头子的脖子都要被你给捏断了。”
“死老头,赶紧将你家药童把人放了,不然……”刀疤男更用力的往脖子上捏下去,忽然一愣。
手竟是一点力气也没有,越用力,就越酸麻。
很快,刀疤男整个儿软趴趴的倒在地上,要不是身体还饱满的支撑着,否则看上去就跟全身骨头都仿佛被人抽调了似的。
而后,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进入店内参与打砸的地痞流.氓,都跟下饺子似的先后倒在地上,连眼珠子转动都非常困难。
刘医师摸摸脖子,摇头:“这里的年轻人,没点本事,火气咋这么大?”
说着,他看向门外守着的那几个两股战战的地痞:“砸坏了东西要赔钱,你们说是不是?”
虽然人笑的跟弥勒佛似的,可那群人却吓得长刀落地,惨叫着逃离此地,连同伴都不顾了。
药童嘻嘻哈哈的到门外,捡起一把长刀,手指探了探,摇头:“这里的刀不咋好,连白刀质量的一半都没有。”
围观人群纷纷后退几步,露出傻在原地的李虎。
……
刘医师进入文成院的时候,陆闻声还在房中看书。
文成院院子不大,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下人,只好临时将一间书房改成两间下人房,这才能堪堪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