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溪错愕不已,她只是轻轻一推,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楼梯上紧接着传来几道声音。
“姿姿!”
“棠溪,你在干什么!”
……
棠溪抬头,循声望去,就见乔牧之几步冲下来,棠承易和宋茹紧跟在后面。
原来在这等着她,棠姿果然从来没有变过,陷害她的手段一个接着一个。
“姿姿,你没事吧?”乔牧之扶起棠姿,上下打量着她。
看到乔牧之,棠姿委屈涌上心头,双眼含泪,“牧之哥哥。”
没说一个痛字,却让乔牧之心疼不已。
“谁给你的胆子在家里撒野!”宋茹直接冲过来,伸手就要往棠溪脸上挥。
棠溪这次可看的清清楚楚,身子一偏就躲了过去。
这可让宋茹气急败坏,这个贱丫头,打她还敢躲,接着又挥起手掌。
看宋茹一次不行就还要再来一次的架势,清冷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她抬手,生生把宋茹的手腕架在空中。
宋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触及到棠溪没有温度的目光,瞬间底气不足,怎么也不敢再继续。
空气瞬间变得沉默。
见母亲输了气势,棠姿窝在乔牧之怀里,眼里划过一丝阴狠,朝着宋茹摇了摇头,下一秒就把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妈,别打姐姐,这不怪姐姐。”
这番话给了宋茹台阶,她挣开棠溪,心底还有些发怵。
这边,棠姿抬起头,满眼愧疚地看着乔牧之,“牧之哥哥,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和姐姐说了你向我求婚的事,她气不过才推了我,以前……本来就是我们对不起姐姐,她心里有气是应该的,我不怪她,要不然,要不然我们就先不结婚了吧,姐姐不原谅我,这婚我结不下去……”
“这怎么可以!”宋茹尖叫出声,可碍于棠溪刚才的气势,只敢仇视着棠溪,“棠溪,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我们姿姿事事都考虑你,自你搬出去以后,她总是念叨着你,生怕你在外面出什么事,可是你却这样对她,她和牧之两情相悦,你又何必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还想破坏她的婚姻,你就这么容不下她?”
自己女儿好不容易能嫁进乔家,绝不能让棠溪破坏。
念叨她?两情相悦?耿耿于怀?
他们母女俩一唱一和,说出的话一个比一个好笑,三言两语就把罪名给她安上了,哪里有她说话的余地。
“姿姿,你放心,结婚的事你不用担心。”乔牧之怜惜地搂着棠姿,语气里满是心疼。
随后,他看向棠溪,“溪溪,以前的事是我对不起你,和姿姿没有任何关系,是我缠着她才让她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我都可以和你道歉,但是现在,你必须和姿姿道歉,她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推她?”
棠溪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向平淡的眸子闪着复杂的幽光。
失望,痛苦,悲伤……
九岁那年,母亲还没有去世,宋茹就带着棠姿登堂入室抢了她的家,自此以后,原本不喜她的父亲对她更是冷淡,宋茹对她也是非打即骂,就连在外人面前乖巧可爱的棠姿也以偷偷欺负她为乐,那时候,只有乔牧之给她温暖。
二十岁那年,乔牧之出轨和棠姿在一起被她发现,可他们没有道歉,反而用真爱做由头要她祝福他们。
明明是他们对不起她,却要她给他们道歉。
对不起?
这么高贵的三个字,他们……不配!
棠溪眨了眨发酸的眼睛,干涩的眼眶流不出一滴泪水。
她握紧双手,声音铿锵有力,“我没有推她,而且,就算我真的推了她,也是她该受的,道歉,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