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敛起慌张的神色,“程先生,需不需要叫救护车。”
程烬生揽着沈听溪的腰,感觉到有血浸染在他手心,他不敢随意动,生怕弄疼了她。
沈听溪只觉得背后火辣辣的疼,她咬着嘴唇,紧紧抓住程烬生的衣袖,试着动了下胳膊,但牵扯着皮肉,整个脊背都是僵的。
程烬生试探着揽住她没受伤的肩,弯腰直接抱起她。
“lucia,去开车。”
秀场被迫中断,有些来观秀的人甚至拿出手机录制现场。
不可避免地将抱着女人离开秀场的身影录制进手机。
程烬生路过的地方也不乏录像的人,他凌厉的目光扫过去,声音淡而冷冽:“请删掉。”
沈听溪动了动肩膀,“程烬生,你弄疼我了。”
刚才转身说话时,手掌不小心下移了几寸。
程烬生松开淡抿的嘴唇,“抱歉。”
送去最近的中心医院,当值的男医生看到女人背后零零散散的伤,动手开始剪她的衣服。
“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沈听溪趴在床上,直觉告诉她肯定不止“一点疼”,当镊子落下来时,她低低嘶了口气。
程烬生站在一旁,眉头一直没松开过。
沈听溪强忍着疼,“喂,你现在像根发电柱杵在那,还好意思说我。”
程烬生不明白这女人的背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开玩笑的心情。
“医生,会留疤吗?”
他问。
沈听溪瘪嘴,伸手抓住他的衣摆,“你等会儿问啊,信不信我现在给你哭出来。”
表演沈听溪泪淹医院。
医生面色怔忪:“看个人体质,如果恢复得好不会留疤。”
“姑娘,这块玻璃扎得太深,你忍得点。”
白皙的皮肤扎进去一块五厘米的玻璃碎片,周围的皮肤红肿起来,程烬生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心也悄悄皱成了一团。
沈听溪一哭,他的心就跟着颤了下。
程烬生蹲下,拿出口袋巾递过去。
沈听溪哑着嗓子哼哼,眼泪一颗颗从眼眶里滚出来。
长这么大她进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进了医院她也是感冒发烧,外伤几乎没有。
回想起来,连磕碰都极少数。
程烬生有点无措,动了动手指帮她擦了两下。
镊子陷入皮肉里,沈听溪张嘴,泪眼模糊看不清东西,啪唧咬住了一个东西,牙关力道太凶狠,她却缓解了几分背上的疼痛。
待医生处理完她的伤,“小姑娘,你把你男朋友咬的不轻啊。”
“要是咬破了,你们俩都得去打破伤风。”
程烬生垂眸看了眼手背上的牙印,又抬眼,视线轻飘飘扫过抓着破烂衣料生怕走光的女人,她小心翼翼瞅他,底气不足。
程烬生扯动嘴角,“没出血。”
沈听溪长吁出一口气,末了,又听他说:“真是谢谢你了。”
——这绝不是她学过的“thankyouverymach”的正常用法。
到了十一点,医院里静悄悄的,沈听溪打过破伤风,医生叮嘱了两句就离开了。
程烬生一动不动坐在病床对面,“今晚睡医院吗?”
沈听溪摇头,坐起来要穿鞋,稍微弯下腰,脊背上的伤口就被扯动。
程烬生起身到她面前,屈膝蹲下,矜贵的手指拎起她的鞋给她穿上。
先是左脚,然后右脚。
鞋带系的无可挑剔。
沈听溪眨眨眼,话语笃定道:“程烬生,有人想害你。”
程烬生置若未闻,脱下西装外套给她披上。
“结果这么一大口锅我给你背了。”
她晃了晃小腿,眉眼弯起,“这样,咱们之前的账一笔勾销了呗。”
程烬生站起身,神色淡淡,“还不行。”
沈听溪背上一痛,这人的心是铁打的吗!看看她可能要留疤的脊背,虽然现在没有男朋友,但以后万一找了,做某些不可描述的运动时,被看到了,难免影响兴致。
程烬生伸手拢起套在她身上过于宽大的衣服。
“以后是我欠你的。”
“你若是想要什么,尽管来和我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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