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机场。
穿着连帽卫衣和短裤的少年从通道口走了出来。
露出的双腿膝盖部位穿着黑色的护膝。
拖着一个几乎有他半人高的黑色行李箱。
目的明确的朝着机场外停着的一辆黑色保时捷走去。
打开车门坐上后座。
“欢迎回来,克利尔。”坐在驾驶座上伏特加笑容憨厚。
少年掀开帽子,露出隐藏着的雪白发丝,和缠着黑色缎带的双眼,笑容明媚。
“谢谢伏特加叔叔。”他的笑容和声音总是带着干净柔和的感觉。
又或许是因为他雪白的发色,雪白的肤色,亦或是其他。
“别装模作样的,艾维。”银色长发的男人不冷不热的瞥了他一眼。
“好的,papa。”宫本艾托收起笑容,正襟危坐道。
琴酒顿时不说话了。
宫本艾托从衣服里掏出了一本书。
“书上说这样称呼有助于提升我们的父子关系……”宫本艾托举着书这么道。
伏特加好奇的朝后看了一眼,看到了书名。
《如何让父亲更喜欢你》
《父子和谐相处的秘诀》
“克利尔你还真是努力啊,为了让大哥喜欢你……”伏特加一脸钦佩的感慨。
艾维克利尔对父爱的执着实在是让他见一次都会震惊一次。
偏偏对方本人完全没觉得有什么问题,甚至可以说态度认真到虔诚了。
“毕竟父亲的角色就只有一个嘛。”白发蓝眼的少年认真的点点头。
而且琴酒是他的监护人,喊父亲完全没问题。
“听说您和味美思(贝尔摩德)关系密切,下次见到对方,我需要喊她母亲或者mammy吗?”宫本艾托认真的询问。
“不需要,闭嘴,艾维。”银色长发的男人表情冷漠。
“离那个女人远点。”他警告道。
贝尔摩德是典型的神秘主义者,艾维克利尔这种容易被影响的人还是不要和对方走的太近比较好。
艾维克利尔如果变得跟那个女人一样的说话只说一半的神秘主义者的话,自己很难忍住不揍这个小鬼一顿。
“我知道了,papa。”宫本艾托表情认真。
要注意离贝尔摩德远点。
还好自己在美国的时候也没和对方怎么接触。
“你的记忆想起来了吗?”琴酒仿佛在试探,又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完全没有。”白发蓝眼的少年摇了摇头。
他的记忆从七年前在原主的尸体上复活开始。
关于原主的过去一无所知,也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原主究竟有没有家人,家人有没有在寻找他,他都不知道。
他只是在被囚禁的第一千零一个夜晚,逃跑的路上,遇见了正在杀人的琴酒。
对方不知为何没有杀他灭口,而是带着他一起离开了杀人现场。
现在想想,大概是原主的身份有些价值吧。
“你昨天晚上在美国闹的很大嘛。”银色长发的男人不咸不淡道。
“只是个道别仪式而已。”宫本艾托满脸认真。
好歹在纽约住了几年,离开的时候也该留下点足迹。
让纽约人一看到就会想起他的足迹。
宫本艾托只是想被人记住而已,这有什么错呢?
“说起来,艾托你这三年长高了多少?”伏特加突然问道。
宫本艾托默默的书收了起来,一言不发。
“十厘米。”琴酒仿佛心情很好的开口道。
他只要打量几下就能知道一个人的身体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