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溪跟着白子苓进屋,白子苓神神秘秘的将房门闭上,随之将宋挽溪按在椅子上坐好,自己则站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宋挽溪不知发生何事,只能够愣愣的望着白子苓。大抵半盏茶时间,宋挽溪这才开口问道白子苓:“小姐,何事这般神秘。”白子苓望了望周围,随之说道:“前些日子,师兄从屋顶发现有人监听你我,所以你我说话,最好是小心些为好。”她又望了望周围说道:“方才我在叶南久府上这才发现,原来这叶南久与那叶斯魏是好友,如今我知道我该如何抉择了。”宋挽溪知道她所说的决定是哪个。
宋挽溪为自己与她倒了两杯水说道:“小姐既然已经想好,那么此事最好瞒着阁主,不然。我怕阁主知道不会就这么简单放过你。”她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白子苓好,自然白子苓也都明白。
白子苓抱住她,两眼划过了泪水,啜泣的说着:“谢谢,感谢这么多年,你都一直陪在我身旁,若非有你,我没有这个勇气来做这些事情。如今,说大些,整个天下未来入谁囊中,怕是,都已经落在我的肩上。就算不为了自己,为了百姓,我也不能随意决定。”她从未想过,自己不过是个普通女子,居然有一日会肩负如此重担。日后,若是她累了,都无法表现出来。
宋挽溪觉着最近的白子苓变了,不知是从预见叶南久的那一刻变了,还是从白桑儒选择让她当这枚棋子之时变了。无论是何时,她终究是如从前不同了。现在她更加在乎眼前,不如从前那般洒脱了。她不知这是好是坏。
她不再说话,任由白子苓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她知道,这个时候,无论白子苓做什么决定她都要支持她。这是她唯一能够为白子苓做的。将来,无论如何,一旦入宫,她们只能彼此依靠,她们对方都是彼此唯一的依靠。可是,终究还是有那么一日,她们背离了。
白子苓急不走到书桌旁,提笔书写,大抵两柱香的时间,白子苓这才将书信装入,随之交给宋挽溪说道:“你命人将这封信送到郊外茅屋中,对那人说,她已决定。”从白子苓这一番话她多少能够听出此中端倪,这封信大抵是给她师傅的。
宋挽溪刚想走出去,便被白子苓喊住了,“再三斟酌,我觉着还是你自己送去吧!若实在不行,我自己送去。”宋挽溪点头,便自己去送信。
白子苓终究是不信任其他人,在这世上,大抵也就只有蓝羽,师傅,宋挽溪是她能够信得过的人。可是此时的她万万没想到,多年后,她竟然被自己信得过之人出卖。终究是她错了。
宋挽溪一步步走出白子苓的住所,白子苓这才跟着走出去,突然听见身旁的竹叶作响,她这才停住脚步,她本想跟着宋挽溪一同出去,她想了片刻,终究是自己送信为好。却不料却被身后的人搅乱。
“出来吧。你已跟着我多日,阁下不觉着累吗?若是觉着累,小女可将你解脱。”对方以为白子苓是要同他动手,立刻握拳,却被突然走到身旁的白子苓愣住了,他根本没看见白子苓是何时到身旁,若非白子苓的武艺已那般高超。
对方刚想动手,却不料白子苓已经掐住他的脖子,他便只好乖乖的站着不动。
“你大可放心,我自然不会杀了你。”她想着,自己这要入宫,在这宫外自然需要眼线,时刻关注着所有的变化。对方听见白子苓开口说道不会杀他,自然心里头踏实了不少。却想了想问道:“你自然不会就这般轻易放过我,说吧,你的条件。”和忠心比起来,自然还是性命来的重要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