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苓正好走出宫门,便瞧见这凉信正在一步步朝着婉湘居走来,立刻急促的走上前,与她一同打伞,望着她脸上气色并不好,便问着:“姐姐今日怎得空来我空里。”以往鲜少有大年还下雪,今年大抵便是最冷的一年了。雪已不知下了多少,这人呐,眼看着一个比一个要憔悴着。也因着下雪,这宫里头没多少人出来。倒也算是落了个清净。凉信微微摇头,从阿蓝手中将匣子递到白子苓的手中,“你且瞧瞧,这是姐姐赠予你的新年贺礼。你觉着如何。”白子苓从她手上接过,打开瞧着,着实别有用心。
白子苓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这是难为姐姐还记得妹妹喜爱这梅花,估摸着这步摇大抵也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做成吧!姐姐真是用心了。妹妹甚是喜欢。”白子苓从未与凉信提起过自己喜爱这梅花,大抵是因这多次从梅苑出来都遇见了凉信,大抵凉信便以此来推断了吧!
“何来难为之说,妹妹喜欢便好。我在这宫里头,也便只有能与你说上几句话了。这些细节我自然还是能够看得到。”凉信望着白子苓,神情甚是凝重。好似在说着二人约定之话一般。
白子苓被她这般望着却也是极为不好意思,走进屋里替凉信将身上的雪貂大披接下来,为之拂去身上的雪。从一旁的宋挽溪手中接过这暖炉递与凉信。“姐姐今日个既然来了。不如便留在此处一同过年吧!等晚膳之时你我一同去赴宴便是了。”因为是家宴,叶南久也会参加,想到此处,白子苓有着莫名的紧张和不安,内心却又那般渴望的见着他,却又及其害怕。
“不瞒妹妹说,也不怕妹妹笑话。我来你宫里也便是为了同你一起过个年,你也知道我那莫怨居,怎过的下去。你看看这各宫都在张灯结彩忙着过年,只有我那莫怨居依旧死气沉沉的。看着便让人觉着这心里头不舒服。”这大抵是凉信对白子苓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想着当初在福利,凉信虽然也是这般安静,却每每过年也是全家人坐在一块,虽不是如何喜爱他们。却也有着这过年的气氛。再看而今,那秀妃开心了便一人躲在屋内刺绣,不开心了,便拿着这宫人们出气。
白子苓明白凉信为何到这婉湘居来过年,大抵便是为了秀妃,明眼人都能够看得出来之事,白子苓又怎不明白呢,“不如过些日子,我同皇上说说,让他替姐姐换个宫殿。若不行搬来我这婉湘居住着便是了。”而今白子苓正是得宠之时,大抵她的要求皇帝都会应允。
凉信摇摇头苦笑,“不必了,这莫怨居我也算是住着习惯了。秀妃再如何也不至于找我麻烦。妹妹若是此时去找着皇上说换宫殿之事,大抵许多人会说着妹妹恃宠而骄了。”白子苓着实没有凉信想的周全,“也是,可是上次你手臂之上伤痕累累看着叫人心疼呐。”凉信待她好,她自然也要为凉信着想。正如凉信所说,大抵这宫里便只有她能够说上几句话了吧!
白子苓将手放在凉信的腿上,发现她的下衣有些微凉,估摸着是方才来的路上湿了吧,“姐姐下衣湿了,待妹妹去为姐姐寻过一件。”白子苓走进内屋,许久这才拿出一件下衣,大抵挑选了许久,“姐姐去里头换着,不知可还合身。”白子苓的身板比凉信要小着,也不如凉信高,大抵会有些不合身。这大抵也是为何这白子苓方才挑选许久的缘故吧!大抵是想要找件合身的给凉信吧!
凉信接过她手中的下衣,“妹妹当真是贴心呐。”凉信笑着打趣这白子苓。俩人越发知悉之后,便越爱打趣着彼此。这便是感情吧!
说完便往里头走了进去。凉信打探了一番,从这里头的衣裳也可看得出白子苓得宠。再望着手中的下衣,这衣质的材质是普通妃嫔都没有的,必须是贵妃以上的宫位,未想这白子苓已经得宠到了这般地步。凉信打心底为白子苓觉着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