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房间内，一盏油灯明火闪烁。

灯下两人四目相对。

“好小子你干脆死在外面得了，回来干嘛。”龙飞开口显得没好气。

“回来看看你死了没？”

“我是千年王八万年龟，龟缩的很，你死我也死不了。”

“喔？”曹成微微一笑道：“那你这只王八何时能化龟成龙，一飞冲天呢？”

“你还记得我的梦想啊？”满腹怨气的龙飞这一刻确面露微微羞涩，一时也生不起气来。

“当然记得，那你还记得我的？”

“滚，就你那破梦想别想成真！”

龙飞翻了翻白眼，曹成的梦想是乘风破浪，踏龙登天。

那自己化龙，他踏龙，岂不是要被他踩在脚下，他这梦想怎么能让他实现，想踩着他登天没门。

“哈哈，我的实现不了就罢了，但你的肯定能实现。”曹成没有跟他争执，只是笑着伸出了自己拳头。

龙飞此刻不知这话里的含义，直至多年后他才回味这句话原来当年曹成早就已经预示他命不久矣。

不过现在龙飞是没想那么多，他也伸出拳头，两人相视一笑后，碰了一下。

“嘶”龙飞缩回手脸色疼的微微一拧。

“怎么回事？”曹成一把抓住他的拳头，龙飞还想反抗缩回，但奈何力气弱小只能被他这么抓着。

拳头伤痕累累，拳面有些地方甚至伤可见骨，于此曹成眉头一紧，“为了我，你又自残了？”

“滚犊子，别自作多情，老子捶耗子捶的。”

龙飞抽回手直翻白眼，这若不是他私自跑到自由城去哪会有这档子事。

“看来是我想多了，哪有耗子，带我去，我也想捶捶！”

“滚！”

曹成和龙飞两人口是心非，但也心照不宣，随后相拥在了一起。

两人的友情不言而喻。

良久龙飞红着眼说道：“曹成，你以后不能再这样一意孤行了，吓死我了。

他当时听闻曹成死去的消息那一刻差点没悲伤绝望过去，那种失去至亲般的痛苦让他撕心裂肺，若是知道自由城地址他当时就冲了过去了。

“我尽量吧。”曹成也不知怎么回答，只能这样说。

他自知自己的时日不多。

他也必须去完成一些未完成的心愿。

而这心愿的背后恐怕是比自由城危险百倍千倍的路程。

但他又必须去，所以他只能说尽量。

“必须要冒险吗？”

“嗯。”

曹成点了点头，他知道骗不了他，彼此太了解了，就像龙飞他一开口曹成便猜到了他后面要说的什么话。

他下一句应该是“不管如何一定要带上他，哪怕九死一生！”

曹成太了解他了。

果不其然，龙飞接下来开口说道：“曹成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你要做什么，但请带上我，哪怕九死一生！”

曹成听他说完笑了笑，他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仍是那句话“我尽量吧。”

“欸，什么叫尽量，你到底带不上去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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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急了，他最讨厌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了，尤其还是曹成若无其事般的讲出来的，一本正经还好，若无其事那就是让人可怕。

曹成没有回答，一指弹灭那盏油封被头一盖道：“困了，睡觉，勿扰！”

“欸，你……”

见着不再搭理自己的曹成，龙飞知道他的性格怕是再纠缠下去也得不到个所以然，干脆也是被窝一钻不再过问。

……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户直射进来，龙飞揉了揉干巴巴的眼睛，伸了个懒腰，准备喊某个懒人起床，但话还未出口，便发现某人的被窝早已整理的干净，人已经起床。

“怪了，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能起的这么早？”龙飞嘀嘀咕咕的起床，有些不可思议，他记得十年前，曹成可是一条懒虫，雷打不动没到点根本不会起床。

现在起的比他还早真是奇了怪了。

他这话好在曹成没有听到，不然非得指着他鼻子骂“这都十年后了，多少年前的事了，不知道人是会随意时间慢慢改变的么？”

但似乎龙飞一点也没改变。

还是那个马大哈。

……

三月春花花露骨，唯有才子配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