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克眯着眼睛,眼神像一条毒蛇。
“船夫,别理会狗吠,掉头。”
江华没兴趣与这种人争吵。
老渔夫心疼地看着哇哇大哭的小孙子,满脸为难,他就是个普通渔民,得罪不起对面几位公子哥。
“我来掉头。”
秦寒松也会开船,接过老渔夫手里的舵。
“江华,我记住你了,以前你不知道我是谁,以后你会慢慢认识的。”
汪克看着掉头返回的渔船,看向江华的眼神,充满恨意。
“江老弟,别怕他,有事你找我。”
秦寒松冷冷看了汪克一眼。
他的根基在部队,和汪克这伙人,压根就不是一个圈子的,也不怕得罪他们。
“秦寒松,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还真就护不住他。”
汪克不屑一笑。
他固然奈何不了秦寒松,但是在地方上毫无根基的秦寒松,也护不住他整江华。
“江华,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你就是个骗子!”
何斯年突然一惊一乍地说。
“我骗谁了?”
江华目光玩味地看着何斯年。
他感觉何斯年真够迟钝的,别人不知道他是谁也就算了,这家伙和他一个省的,居然到现在才想起来他是谁。
“汪哥,这家伙压根不是河套来的,他是我们那边一个做方便面生意的私企老板。”
何斯年终于想起来,为什么江华这名字耳熟了,因为听他叔叔提过,说这个年轻人浮躁,破坏招商引资,是一颗老鼠屎。
说起来,还是怪这伙衙内,从不关心时政,天天声色犬马,江华好歹也在央视新闻有几秒的镜头,到现在依旧没人把他和希望工程第一人的名头联系起来。
想到这里,江华眼神变冷,这岂不是说明了,这伙人对希望工程漠视的态度?
“秦哥,不好意思,我确实不是河套来的。”
江华转身,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歉。
“我管你哪来的,你这个人对我脾气,我就认你这位朋友。”
秦寒松满脸不在意地说。
他这个人没心没肺,就算江华承包了海岛,不养山羊,那也是他老子操心的事儿,与他有什么关系?
其实,秦父那边早就知道了,这个承包蜈止洲岛的江华,不是做养殖的。
江华可不想担上诈骗的名声,在签承包协议的那天,前思后想,还是向秦父说清了前因后果,那边也表示谅解。
“江华,你完了,你一个生产方便面的,打着养殖名义拿地,你死定了。”
汪克幸灾乐祸。
“江华,你胆子真大呀,招摇撞骗到了琼州,难怪我叔叔说你是一颗老鼠屎。”
何斯年用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着江华。
“两个傻子!”
江华不屑看了两人一眼,懒得跟他们多说。
“汪少,你回去查查他的土地用途,养殖用地属于农业用地,这家伙搞不好想玩农业用地,转商业用地那一套,这是土地诈骗。”
何斯年非常阴险的建议。
“你们去查吧。”
江华感觉何斯年就是个小丑。
他又不是傻子,不管是垭龙湾的荒滩,还是蜈止洲岛,他签的都是旅游用地协议,不怕别人挑刺。
正好这时,船靠岸了。
见这几个家伙磨磨唧唧,还想跟他叽叽歪歪,江华突然取下秦寒松肩上步枪,对准汪克那伙人,冷冷说了一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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