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询不解，“什么是…强迫症？”

乍一下让纪沄枳解释，她还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没什么。”纪沄枳坐了下来，“收拾就收拾了吧，反正我还是会弄乱的。”

裴询见她确实不在意，便去沐浴更衣了。

过了一会儿，纪沄枳正在琢磨一个药方，突然闻到一股很清新的味道，是裴询抱着一沓书坐在了她身边。

纪沄枳脑子里被药方占据着，没提出什么异议，只看了一眼便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两人就这样，身处同一片空间里，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却又互不打扰。

难得的…静谧又安然。

裴询想，若能让他一直这样陪着芸懿，也是好的。

纪沄枳抻了个懒腰，想要伸手去放笔时突然顿了一下，笔还是顺着松手的力道落入了笔筒里，只是……

她没记错的话，她刚刚换了好几根毛笔，粗的细的，早被她弄乱了，可如今又变成了整整齐齐竖在那里的样子。

除了她刚放进去的那一根。

纪沄枳收回手，默默观察了一下自己的周围。

往常她在小书房待上一阵子，自己的周围便会乱糟糟的纸团子乱飞一气、各种书本随意叠放了，而现在……干净得还如最初的模样。

纪沄枳抬起胳膊拄着脑袋，就着袖子挡住她动作的姿势，偷偷探头瞄了眼裴询的方向。

他正在认真地看书，似乎还并未注意自己这边。

纪沄枳心下有了主意，拿起一本药书看了起来，但心思全都跑到裴询身上去了。

裴询并未让她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