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可能,第一,杀他那东西比他还厉害,并且手上拿着刀,刀可能藏在身后,待他走近,一刀捅进他的肚子,再用力抱住他直等他把血流尽。”
“对,只有可能是这样。”
“错了,他的身上没有刺伤,那个东西是赤手空拳弄死他的。”
“那怎么可能?”
“知道猫捉老鼠吗?我曾见过一次,那只猫厉害极了,捉老鼠时那双眼只一瞪,老鼠就连逃也不敢逃,猫就慢悠悠走过去,它吃老鼠也特别挑,不会先吃头,而从尾巴四肢开始吃,然后肚子,一般吃完肚子老鼠才要死了去,那时候老鼠已疼到极限,有的甚至生生将眼珠子挤出来,你如果看见那老鼠的样子,一定会觉得你杀猪是多么的慈悲,二十年的刀法你一刀就能把人毙命,所以那人虽然痛苦可是没有用力以前就会咽气,一切的绝望和痛苦都没来得及扭曲在脸上。”
“你……是说,那些人死的时候也被人折磨过?他们的样子也和那老鼠一样?”
“一样?不,不一样,老鼠毕竟不是人,它的很多表情我们都看不出来,可是人不一样,人脸上就算是最细微的动作都能传达出一种感情,何况……何况是一切痛苦都淋漓尽致出现在脸上的时候。”
爆炎开玩笑地说:“他也把眼珠子挤出来了?”
“岂止是眼珠子!他用力太猛,把脑袋里的血管也迸裂了,血把脑子弄得一塌糊涂,还有……”
“你快说。”
“有一个人很奇怪,发现他尸体时本来怎么都找不到他的右手,我给他开刀的时候才发现,他因为疼将自己的手活吃了下去!他本来只想咬住指头的,可是把指头一截一截咬断以后他就越来越往后大口的吃,大口的吃,疼痛越来越大,他吃得也越来越狠,终于整只手和半个手臂被他囫囵个吃下去,吃破了胃,然后那手在肚子里一直拽住了自己的肠子。
爆炎有些疑惑,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不求救?不喊?不呻吟?”
“也许只有一种解释了,那东西实在太过可怕,以至于那几人吓得连呻吟都忘记了,或者说,大悲无声,也许人到真正痛苦的时候是没有一点声音的。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丙的身上没有一点外伤,就好像那东西不是在吃他的肉体而是……在吃他的灵魂!”
地洞的分叉很多,剑无一个接一个乱拐,火光的微亮已经被隔断了,走了一个多小时,剑无从地洞出来,出来的地方是一个屋子,湿气很重,应该是地下十几米的地方。
屋子里一应俱全,床桌子等等,而在另一个用十几公分铁门隔开的隔间里,是一堆瓶子的碎屑,一些莫名其妙的机器和……满屋子的抓痕。
抓痕最密集的地方在铁门上,把门抓来了大概四公分,而墙壁上则有几十公分深,一些抓痕很新,在左上方的墙角,一个深洞通往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