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谢瓷却没有等来戒清的回答。
谢瓷气极反笑:“果然,你们都明白,就我一个人像个傻子……”
一阵沉默之际,戒清却忽的一手搭上了谢瓷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抬起谢瓷的下巴,看着她满是泪水的面庞,声音暗哑:“再哭,眼睛是不想要了?”
谢瓷的眼睛里早已满是血丝,红肿不堪,像是要干涸了一般,她可差不多整整哭了七日。
“……”谢瓷只觉得委屈,说不出话来。
戒清无奈,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
谢瓷一怔,抬眼看着戒清,掉在睫毛上的泪珠还闪烁着晶莹的光,来不及落下。
“傻瓜。”戒清轻柔地吐出两个字。
谢瓷的心都跟着提了起来,仿佛心中那片荒脊的土地生生冒出了一棵嫩芽,可戒清接下来的话却又让她的心跌入谷底,转眼便是一望无际的黑暗,那株小小的芽儿毫不意外地枯死了。
“说了多少次,我是和尚。”
不知什么时候,谢瓷止住了泪水,失望地垂下眼帘,戒清的面色变得有些僵硬,转而收回了手:“走吧!”
谢瓷机械地跟了上去。
她其实,并没有难过什么,只是懊恼……自己为什么那么没用,为什么她到现在才明白,她的不坚强,只能逼得至亲之人伤害自己来保全她。
两天之前……
谢瓷上完茅房正准备回祠堂,却迎面遇到了谢柳,谢瓷没空搭理她,本想绕道而行,谢柳却故意挡住了她的去路。
谢瓷冷眼看向她:“这会儿我没心情和你玩儿。”
谢柳扬唇:“谁说我是来找你玩儿的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只是想安慰安慰姐姐,劝你也不要太难过了。”
谢瓷不说话,她才不会相信黄鼠狼会给鸡拜年,她不趁此机会奚落她就是好的了。
谢柳又道:“母亲虽然死了,但在我想母亲也是死得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