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谢瓷扯着戒清的衣袖,害怕地哆嗦着,一看清来人,谢瓷更是吓得立马躲去了戒清的身后,直尖叫:“啊啊——”
戒清斜睨过去,眉目不善:“已经够轻了!”
顿了顿,戒清又道:“还有……你吓着她了。”
话刚说完,戒清就觉得背后一沉。
“哪里来的野人?”
这尖锐的声音自然是谢瓷的发出来的,这会儿她已经吊在了戒清身上,双手双脚都紧紧圈着戒清,像是把他当成了浮木。
戒清只觉得被她勒得难受,脸色铁青:“你松开!”
“不要。”谢瓷的气势弱了下来,小心翼翼似的贴近了戒清的脖颈处,如小猫一般缠着戒清,就是不肯从他身上下去。
“野人?”男孩儿张开双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不就是满身藤草、从头绿到脚吗?她哪里看出来他是野人了?
“我才不是野人!”
“那你是什么?”谢瓷下意识地就问。
“我呀……”男孩儿不怀好意地一笑,“你要是知道我是谁,会吓到晕过去的!”
戒清一听,又明显不悦了:“最好适可而止。”
男孩儿不以为意,指着谢瓷说:“是她想知道的呀,况且我又没说什么,你瞎操什么心呐?”
男孩儿又嫌弃地瞟了一眼戒清:“传闻出家人都慈悲为怀,心善得很,我左看看右看看,除了你那身装扮,怎么也看不出你是个出家人。”
“喂,小屁孩儿,不许你这么说小和尚!”一听这话,谢瓷就不开心了,她的人怎么可以随便被人说道?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呵,小屁孩儿?”男孩嗤笑一声。
谢瓷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又缩了缩脖子:“难道不是吗?”
“这个和尚都没我大。”男孩高傲地抬了抬头,鄙夷地道,“你知道我活了几百年吗?都是可以做你祖宗的年纪了。”
谢瓷显然不相信男孩儿的这一番“鬼话”,嚣张地道:“几百年?活死尸啊?”
“你不信?”男孩儿反问。
谢瓷嗤鼻:“不信。”
男孩儿忽的勾唇一笑,刚朝她伸出手,戒清就向前走了一步,警告道:“你若真要如此,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一阵晕眩后回过神来的谢瓷侧脸看向戒清:“小和尚,你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