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师父!”
“何事如此喧哗?”
叶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容离面前,双手杵着脑袋撑在桌子上:“师父,听艳儿姐姐说郡王今日派人请你去府上做客?”
容离不紧不慢地斟了一杯茶:“我拒绝了。”
“别呀,师父,去嘛!”叶遥劝道,“师父,人家郡王初来琴川就要见你,可见郡王对你多么器重啊,你就这样佛了他的面子,不好做人吧?”
容离蓦地把刚到嘴边的茶杯缓缓放下,看向叶遥,不轻不重地反问:“你这是在教我做人?”
“……”叶遥慌得挤出一个万分虔诚的笑容,“没,叶遥不敢。”
容离这才重新拿起茶杯,气定神闲地喝了一口茶,喉结微微滚动了几下,看的叶遥几乎又要血脉喷张,连忙转移视线。
“师父,我的意思是,咱们去郡王府玩玩不好吗?”叶遥不死心地继续说着。
“你要是想去,我不拦着。”
“真的?师父真好,那我走了!”
容离再去看她时,她已跑远了,容离摇了摇头,不做声,她是何意图,他岂会不明白。
皇上已经把琴川这块土地封给这位新来的郡王了,上任第一天他就敢给郡王摆谱,肯定会被误认为他不待见他,以后在琴川行事,怕是会困难很多。
换了旁人,郡王府怕是不会这么轻易给进,不过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容离料定这郡王不会太为难于她,况且他的徒弟几斤几两,他自己心里也有数,就任由她去了。
果然,郡王府的管家听说是容离派来的人,还是他的徒弟,就没有多加为难她,恭恭敬敬把叶遥请进了府。
叶遥背着容离送给她的那把桐木琴走在郡王府里,蒙着面纱,带着一丝懵懂和好奇,更多的却是与容离身上如出一辙的清冷,赵淮安初次见她,就是这幅场景。
叶遥一听管家叫王爷,也反应迅速地行了个礼:“民女拜见王爷。”
赵淮安看向管家,管家心领神会,立即解释了一下,听罢,赵淮安意味不明地微微一笑:“容离公子不来就不来罢,本王也不会怪罪于他,只是,他派一个女人来,本王就不懂是何用意了。”
他看不起人的态度让叶遥感到不悦,却仍旧面不改色地说:“什么是何用意,郡王不要小瞧了我,我虽比不上师父,不过……我敢保证,也是你花钱请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