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平平淡淡过了许久，就在叶遥信心满满地以为一切已成定局的时候，老天爷和她却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师父，你怎么了？”叶遥瑟缩着站在容离面前，今天的他感觉很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冷漠的他，冷漠得让人恐惧，她感觉到了他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冷，能瞬间将人侵蚀得体无完肤，那是与往日单纯的气质不同的。

容离的脸异常冷峻：“我不喜欢被人欺骗，更准确的说，是讨厌被人欺骗。”

“我没有欺骗师父呀！”叶遥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地反驳道。

“是吗？”容离看似毫无波澜地反问了一句，定定地看着叶遥，好看的黑眸是一片看不清的暗沉。

不知道为什么，叶遥觉得好像忽然有一条河横隔在几步之遥的他们之间，将他们彻底分离了开来，她再也看不见容离，再也抓不住他，仿佛下一瞬就是失去。

叶遥忽然心虚、害怕起来，却还是硬着头皮说：“嗯嗯。”

此话一出，叶遥明显感觉空气都凝固了，气氛莫名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容离冰冷的眸子又沉了沉：“你可还记得，初入容音阁时，我问过你两个问题。”

叶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那两个问题，怎么了吗？”

容离却不答，只说：“我如今再问你一遍。”

“名字。”

“叶……遥。”

“家境。”

“普通老百姓。”

“呵呵。”容离突然笑了，叶遥从未见容离笑过，这是第一次，可是这笑容里夹杂着的浓重血腥味实在让她欣赏不起来，好像罪徒杀了人露出的恶笑般嗜血。

她原来不知道，容离还有这么恐怖的一面。

“叶遥，我看起来像是个没智商的人？”容离突然质问道。

“师父……”

叶遥刚想要否认，却又听见容离说：“不，应该说上官小姐。”

“……”叶遥彻底怔然。

“师父，你都知道了？”

话音刚落，叶遥又觉得她真傻，他都那么说了，那他肯定是知道了，突然她又有些后悔——为什么一开始没跟他坦白呢？

那样的话，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吧？

“师父，我不是故意欺骗你的。”叶遥可怜巴巴地望着容离，决定使出浑身解数，当务之急就是求得他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