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很快就凑齐了,杜威一刻也不敢多耽搁,将多余的馒头分发完了之后,里面指挥拉满流民的车向营地里赶去。
车队疾驰而过,卷的地上的积雪凌空飞舞。
车厢内,袁飞靠在车栏杆上休息,一旁的一个半大小子边啃馒头边问道。
“小哥,你为啥接这活儿啊。”
“我啊,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哪个军官的某句话说动我了吧”袁飞抬起头漫不经心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这可是玩命啊,你想啊,人家肯定是先去特区找人,特区的人都不去,这才来找咱们的”小孩儿不解到。
“既然这么威胁,为啥你也来了啊”袁飞反问到。
“我那不是饿的吗,我都四五天水米不打牙了,再这么下去,早晚也得饿死,反正里外都是个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小伙儿乐呵呵的答道。
“呵呵,你倒是活明白了”袁飞轻笑道。
“那是,叔,你呢”小伙儿又向对面的中年人问道。
中年人低头啃着馒头,头也不抬的含糊到“我爸身前的是个党员”就不知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车厢里的众人也开始回忆起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我老爸那时候也是党员,还是个当兵的,灾难来的时候,正好在执行疏散命令,一个不小心让浪头打翻,就再也没回来了,不然啊,这也能搞几张居住证”车厢里的一个人说到。
“你可别吹牛逼了,要说阔谁家祖上没阔过啊,还居住证,眼看都快挂了,下去搞个居住证,我看行”另一个人嘲讽道。
“你踏马说啥呢,是不是找抽”眼看车厢就要打起来了。
袁飞看着乱糟糟的车厢自顾自又打起了瞌睡,渐渐的一切又归于了平静。不知过了多久。
车身一阵晃动,嘎吱,袁飞也睁开惺忪的睡眼。“各位,到了”有人在外边拍了拍车厢。
军营里,看到一大队卡车向着营地驶来,门口的部队立马开始警备起来,路障拉开,卡拉拉,一阵枪栓拉动的声音,子弹上膛,只要稍有不对,立马开火。
等车队走近些才发现是自己的人,再看车里的人,赫然是师长杜威,众人立马敬礼道“师长好”。
杜威看着警卫森严的部队,满意道“何参谋回来了吗”。
“报告师长,何参谋在一个小时前就回来了”士兵回答道。
“行,东西都撤了吧”杜威摆手道。
一辆辆军车驶入营区内。
指挥部内,何参谋低着着头,看着眼前的前线战报,心中五味杂陈,前方部队吃紧,后方部队看戏,这打的是什么仗啊。
“老何,老何”正在他愁绪低落的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师长杜威的声音。
何参谋回头一看,诧异的说到“老杜,你这是挖煤去了?”没想到杜威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有些欣慰的指着看不出以前颜色的军大袄。
“你说这个啊,你不懂,这是民族脊梁的象征,也是我们这些当权者的耻辱柱,走,跟我出去”。说话间就拉着何参谋的胳膊往外走去。
“拉拉扯扯这是干啥啊,我可提醒你啊,咱们可都是高级军官啊……”。何参谋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个老棒槌,刚才一副要死要活的,这会儿就开始拿你爸爸开玩笑了”杜威笑骂道。
“开个玩笑,苦中作乐嘛,你给谁当爸爸呢,少tm占老子便宜”何参谋回嘴道。
“一个文人,一天tmd,tmd,让你当参谋可真是屈才了”杜威一脸无语。“行行行,人老子给你带来了”。
何灿一愣,人找来了?不应该啊,这特区的三街十八巷都跑遍了,别说人了,愣是条狗也没牵来啊,但他和杜威搭档这么多年了,也知道杜威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
“走,出去看看咱们的壮士”还没等杜威说完,何灿就几个箭步窜了出去,他是真想看看杜威是哪儿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