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张照片上，从那个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女人那里。

傅祁渊挑了挑眉，没有说话。

这个时候，叶芷晨凑到苏染跟前，轻声对着她说道：

“我去趟洗手间。”

苏染放下手中的酒杯，想要跟着起身，“我陪你。”

叶芷晨摇了摇头，连忙摁住她的手。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可是……”苏染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没事，里面太闷了，我想去外面透口气。”

说完便站起了身，路过迟暮身边时，仍旧没有任何停留，打开包厢的门，走了出去。

直到门重新关上，苏染才收回了眸子，眼尾不经意落在角落的男人身上，微微叹了一口气。

洗手间的灯光很亮，亮的能看清自己脸上的任何表情。

叶芷晨双手撑着洗手台，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时间久了，两只手臂微微有些发麻。

可是她丝毫不在意，麻木地伸手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了泼。

冰凉的水刺激着神经，让她混沌的脑袋渐渐清明。

关上手龙头，随着抬头的动作，脸上的水滴顺着脸颊缓缓滑进颈间。

【迟暮迟暮，你是夕阳，我是太阳，你是将落的黄昏，我是初升的晨曦，没想到我们连名字都这么配。】

呵！

犯贱！

猛地抽了两张纸擦掉脸上的水珠，然后再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