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清河在一边风轻云淡的对弗雷泽行吻手礼,另一边的雪崩则血崩了,闯了祸不要紧,无非也就是再被责罚一次,大不了就是关个禁闭罢了。
但这种场合下遇到了他的太子大哥,性质就不一样了,而且他的心中始终牢记着雪星叔叔给他的警告
“雪崩,身为帝国皇子,却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可知错?”雪清河行过礼后,便转身严厉的对雪崩叱道。
雪崩看向来到他们身边的中年男子,求救道:“孙老师,我们真不是故意的,他们说是入学的新生,可明明只有四本入学证明,却来了六个人,您可不能偏向他们啊!”
孙老师看着朝他诉苦的雪崩,不禁眉头大皱,又看了眼对面的雪清河,眼神闪烁,训斥道:“太子既在此处,是非公正自然该由太子做主!”
“做主当不得,不过雪崩有句话说的不错,天斗皇家学院是皇室所属,本宫既为太子,自然是要弄清楚情况的。”
雪清河说着,走到了人群的中央,先看向了雪崩,“你的事情待我了解清楚之后,自会如实上禀父皇。”
“是,太子。”趾高气扬的雪崩在雪清河面前低下了头,只是待雪清河转身后,他低垂着的脸上浮过一丝阴翳。
雪清河再次转过身,手中的折扇拱手行礼,每行一礼便会念出一个名字:“阿特瑞斯、奥斯卡、柳焰,还有美丽的谢莉安·弗雷泽小姐,月初的时候我就听说过你们的名字了。本宫谨代表天斗皇家学院,欢迎你们的到来。”
礼是发于人性之自然,合于人生之需的行为规范。不管心中如何厌恶贵族也好,面对这个谦谦有礼的“雪清河”,阿特瑞斯还是非常郑重的拱手回礼。
雪清河刚想说些什么,身后的雪崩却冷不丁的讥讽了一句:“有名无姓,果然是贱民!”
“无礼!”雪清河儒雅的面容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怒意,转身对一旁的孙不语道:“孙老师,劳烦将这不知礼数的家伙带回学院,再让他肆意狂言下去,天斗皇家学院的脸都被他丢尽了!”
孙不语点了点头,伸手就拉住了雪崩,雪崩却猛地一甩,“不用你来,本皇子自己有脚!”说着就气汹汹的自顾自往山上而去,那个娇媚女子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见状,也纷纷对雪清河行了礼,然后夹着尾巴逃了。
“唉——”雪清河望着雪崩离去的身影,重重的叹了口气,看上去对这个不成器的皇弟颇为无奈。随后又转过身,对被冒犯的阿特瑞斯和奥斯卡报了声歉:“两位,切莫介意,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阿特瑞斯微微一笑,回礼道:“太子殿下以礼相待,些许杂音虽然污染了耳朵,但也算不得什么。”
阿特瑞斯是真不介意,在他看来,有没有姓氏并不重要,一个人是高尚还是卑鄙,并不来自先辈的传承,而是来自于当下的品格。
他和奥斯卡都出生于田亩,只有名字而无姓氏,但他们从未因此而自觉卑微,相反,他们的内心无比强大。
雪清河点了点头,看了眼身材高挑的朱竹清,对宁荣荣问道:“前面四位都是记录在学院名单上的学员,你的话我也不说什么,反正这天斗皇家学院你是想来就能拉,想走就能走的。只是不知道这位小姐是何人,缘何跟着你们一起进来了?”
宁荣荣见雪清河终于搭理自己了,欣喜的走到了朱竹清身边,挽起她的胳膊,“太子哥哥,这是我在外面游历遇到的好姐妹,叫做朱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