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凌初点了点头。的确，曲谱上所写的指法，并不复杂，整个曲子也不长。即便他没有小师妹那过目不忘的好记性，练个两三遍，也差不多能够熟记于心了。难就难在，精神力的控制。他这还未入门，就要直接上手……“颜颜，你真的要我……”

“怎么，师兄，你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风倾颜激了一句。不过，她知道，以师兄的性子，多半不会有什么激烈的反应。

果然，在小师妹面前素来好脾气的凌初，神色一丝未变，依旧是那般温温和和的模样。就连语气中，也不见任何愠色。

“颜颜，师兄只是怕坏了你的——”他也并非是不自信，只是认为这么做不太稳妥。

“我说了，现在只有师兄能帮我！你自己看着办吧！到底行，还是不行？”

小师妹下了最后通牒，他当然不能说“不行”！只好点头道：“我要如何做？”

凌初终于干脆地应下了，风倾颜却又追问了一句：“不勉为其难？”

“不为难。请师妹赐教。”为难如何？不为难又如何？结果不会有任何区别！小师妹根本就没有留给他第二个选择！

“这就对了嘛！”风倾颜满意地微微点了下头，“这人啊，潜能是无限的！有时候，非得逼上自己一把，才能看清自己的底线到底在哪里！”

闻言，凌初的手蓦地一僵：小师妹这是要……

捏在指间的曲谱，突然莫名地感觉有些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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