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阳起低下头，沉默了。

若说放在十五年之前，有人这么问他，或许，他还会有那么一点点儿想法。

毕竟，自己也是个嫡出的公子。资质虽说一般，却也比其他同辈之人差不到哪里去，大家都是半斤对八两。他们这一辈嫡系子弟中，并没有天赋资质特别出色的。但是，他是一个木火双系的炼药师，而且还是药宗弟子，这一点，占了些优势。

不过，也不知是由于他的性格过于默守陈规和平淡，还是……

其实，他一直有一个怀疑，没有被家族选中重点培养的原因，或许，可能，大概，也与他那个流落在外的孪生兄弟有着些许的关系。

可是，十五年后的今日，这个小女孩竟会问他这个成了再也无法修炼、无法炼丹的废人，长期与世隔绝，甚至连话都说不利索的中年大叔想不想做家族、当城主。

当真，是可笑至极！

这么想着，阳起不自觉地笑了笑。苦涩，无奈和自嘲。

“大叔，你在笑什么？”风倾颜明知故问道。

敛了敛眼中的神色，阳起抬起头，微微摇了摇：“小姐……说笑了……”

更多的解释，他不想说。既是因为说话吃力，长一些的话要断断续续地说上许久。也是因为，自揭伤疤，太过痛苦。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能活着被救出那暗无天日的地牢，已经是万分知足了。对于一个废人来说，他还能奢求什么？只求，余生能够平平静静地度过就好了。

“大叔，我可是认真的，并非玩笑之言。”风倾颜肃着小脸，神色和语气，都认真得让人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