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特别认真地说着,觉得自己这句话有理的不能再有理。
陆丰延摇头叹息:“我看你大学学的不是金融专业,应该是狡辩专业。”
最终,他一个人“扛下所有”,不与她辩驳,拿来一个急救医药箱。
“过来。”陆丰延说了一声,低头打开药箱。
离他“八丈远”的她走过来,朝药箱里看了一眼,药品齐全,甚至连儿童用药都有,她好奇地拿起一盒儿童感冒药,看到药盒上标注的橙子口味,问道:“陆总,你家常有小孩儿来吗?”
陆丰延看她一眼,唇边扬起一丝弧度,点头,“差不多吧。”
然后让她坐下,再用酒精湿巾擦拭过自己的手后,他拧开手上的药膏,挤出一点在食指上,俯身下来,在她脖子上轻轻地涂抹着。
纪然这才想起,自己脖子上有被抓的伤痕。
他的手指轻柔缓慢地抚触着她脖子上的肌肤,耳边还有他靠近时呼出的温热气息,心上突然像是过电一般,整个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一下。
“疼?”陆丰延诧异一声,他记得这药膏抹上并无痛感。
“不、不是……”就是心里有点酥酥麻麻的,可她哪敢说出来。
陆丰延看到她小小的还有些茸毛的耳朵,开始渐渐发红,唇角再次扬了一瞬。
“好了,今晚脖子不要碰水。”他直起身,将药膏放回去。
纪然一动都不敢再动的身体,早就僵硬,她扶着一旁的落地台灯站起来,血液才又正常循环。
“好,我知道了,那……我先上去了……”说完,她一眼都没敢再看陆丰延,迈开腿就往楼上跑。
回到卧房,她赶紧将门关上,靠着门背,深呼吸平缓猛烈跳动的心。
“纪然,你是真的对他动心了?”心里有一个声音,又开始发出疑问。
可他是陆泽的小叔,如果她没有跟陆泽谈过恋爱便罢了,也没什么,可现实,她跟陆泽毕竟有过一段,先是侄子,后是小叔,这成了什么?
况且,她实在不敢想陆泽叫自己小婶婶的那个画面,简直要起鸡皮疙瘩。
“什么都别想,无视,无视就好了。”纪然自语了一句,便往浴室去。
第二天,她早早起来,将自己带来的所有东西都装进箱子里,转身看了眼住了小半月的房间,这才拉着箱子开门。
刚一开,就见陆丰延站在门外,抬着右手,应该是正要敲门。
“箱子留下。”
“啊?”纪然一怔。
“你准备带着箱子去公司上班?”陆丰延说道:“你的东西,我会给你拿到海城1号。”
纪然道了声谢,这时候,她叫的专车也已经到别墅外。
两人下楼,路过客厅,她看到原本凌乱的茶几酒柜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又恢复到先前的样子。
陆丰延送她到门外,又看着她上车,待车开走消失没影时,他才拿出手机:
“可以放出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