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雅发现对面的两位对纪然也是目光不善的样子，她悄悄问：“我是不是让你来错了？”本来想着是让她来帮自己压阵的，没想到还给她惹来一身麻烦。

“记得回头请我吃饭就行。”纪然也小声道。

“没问题，三天早餐我包了。”

“你就不敢大方点儿，包个一周的？”

“你都祝我腰缠万贯了，我不得抓紧实现你对我的期望。”

两人正说着，就听到对面沈芳菲讥讽的说道：“现在是什么人都能跟咱们坐一桌了？”

闻言，赵晓雅和纪然都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沈芳菲竟坐在宋可佳的位置上，宋可佳又向旁边挪了一个。

“你说什么呢！”赵晓雅出声，刚才沈芳菲明里暗里挤兑纪然的时候，她就想出声了，要不是纪然拉着她，她才不管她三七二十一是谁。

沈芳菲视线一移，嗤笑：“你这么着急对号入座干什么，我说你了吗？”

“那你就是在说我。”纪然道。

沈芳菲来回翻看着自己的手，刚做的钻石美甲特晃人眼，“没错，我就是在说你，怎么样，也不看看自己现在还有什么资格跟我们坐一桌，纪家的千金小姐，已经不是你。”

有人插嘴道：“芳菲，你别这么说，再说，人家纪小姐可就难受了。”

“人家难受什么，就算沾不上纪家的光，人家还有撑腰的。”沈芳菲余光瞥了眼旁边的佟清梦，见佟清梦一直沉着脸，才稍稍侧头：“清梦姐，你说你要家世有家世，要样貌有样貌，怎么就被人给比下去了，真是替你可惜。”

佟清梦自然知道沈芳菲想激她干什。

“我鲜少在海城，被人挖了墙角，你怎么也跟我一样？你跟陆泽也算是朝夕相处，还让人跑国外去了？”

不提陆泽还好，一提陆泽，沈芳菲就炸了毛，“他向来是个不识货的，好赖不分，被人耍的团团转，还替别人说好话！”

这是情急了吗，把自己比成货物？纪然没忍住，抿唇笑了。

正巧这笑被沈芳菲看到，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你笑什么！”

“没笑什么。”纪然随口道。

“你刚才是在笑我！”

“沈小姐抢着对号入座，我也没办法。”

沈芳菲见她把自己刚才的话又甩回来，一时气滞，心道，自己岂能被她这样的人看笑话，于是便不管不顾地大声道：“你一个没人要的野丫头，还敢在这里笑我？你有什么资格？”

先开始她们的相互嘲讽并没有引起周围两桌的注意，而沈芳菲的这一声，整个厅内顷刻间安静了不少，都看向她们这边。

纪然收起唇角挂着的轻笑，“我是不是野丫头，还轮不到你来说，在家世上我是比你没资格，但有一点……”她的轻笑变成了嘲笑：“至少，我比你有用！”

比她有用，那不就是在说她沈芳菲没用？抢了她的人，还要被嘲讽，所以她笑她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