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沈慧语在幕后搞鬼？”陆丰延做了总结。

“但愿不是。”不然就太蠢，沈慧语若要背后搞鬼，必然是有针对，程美茹……这么看来，她要针对的恐怕是沈博裕，两人争斗多年，她为集团付出这么多，因为沈博裕，再亲手毁掉？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地库，纪然也收到陈宇发来的一个地址，是个24小时书咖。

二十分钟后，陆丰延将车开到地点，他没有下车，虽说这个案子他也在暗中帮忙调查，但沈慧语这事几乎可以算是丑闻，就算他与纪然再亲密，该避开的还是要避开，家丑不可外扬。

纪然进去时，一眼就看到卡座里的陈宇。

“我长话短说，”不必寒暄也不必客套的开场白，在她坐下后，陈宇干脆利索地说：“沈慧语已经承认，五月二十号晚上八点，程美茹出现在sa的秀场，是她挑唆安排，程美茹的邀请卡是沈慧语把沈芳菲的给了她。”

“目的，”陈宇看着她顿了几秒，“是想拖延你到码头的时间。”

纪然愣了：“为了拖延我？”

陈宇点头，继续：“沈氏码头的集装箱，发现的那些高仿货，也是她找人，目的，还是你。”

有很多细节陈宇都没有说，比如沈慧语挑唆程美茹去秀场，只要她能把时间拖延的够久，就会给程美茹一笔钱，集装箱的高仿货虽然也是她找人，可中间过程却弯弯绕绕，经手了好几拨人，她隐藏的也算是隐秘，让他们查了很久才查到。

不过是短暂的诧异，诧异是因为纪然以为沈慧语针对的是沈博裕，表面看起来似乎都与沈博裕有关，现在细想来，不过是沈慧语想一箭双雕，既打击了沈博裕，又能把她拉下掌门人的位置。

就算拉不下，也会让沈儒山对她失望，沈慧语从来都是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表面看似与她和气，实则比沈博裕算计的更狠，狠到可以不顾集团的利益，不顾沈家的利益。

纪然问：“你电话里说，证据充足后，会把她移交？”

“嗯，按流程，调查完毕后，会将她这件案子移交法院，她也会被收在看守所等待宣判。”

“以你的经验，会定什么罪，判多久？”

“挑唆与诬陷他人，挑唆就罢了，毕竟程美茹的死与她没有直接或间接关系，诬陷他人罪会占的重一些，至于会判多久，法院会根据情节严重性以及她的认罪态度酌情考虑，一般情况下，一到三年不等。”

纪然心里很平静，也没有任何的惋惜，心术不正做了错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她现在唯一有些担忧的，是沈儒山知道这件事后，恐怕会再次受到刺激，大女儿已经没有，小女儿又让他失望。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沈儒山平心静气的接受。

在他们斜对面，隔了一排书架的卡座里，一个女人拿着手机悄悄地对着他们的方向拍下照片，相素还算清楚，女人很满意的把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喝着咖啡，看着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