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到了天慢慢亮起,从我这边看去地里还有大概六分之一的红薯片还在地里,而那里地上还有一堆留在一道坑的旁边。
天上的雨小了,但还在下着小雨。
天空是灰黑色的,无边无际。
风是凉的,比以往还有凉。
自己回想起来自己的梦想没有考虑,只是我想做而已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没想过要是真的开战了,或者自己死在战场上会是怎样。
但就像父亲说的那样,我就没有想过其他人,自己只是想去做就去做了,这太自私了。
盯着看自己腿上脚上的泥巴,和手上的伤,自己越想越消沉,进入了泥潭当中越陷越深。
直到传来了脚步声,母亲父亲两个人都过来了。
母亲看到我就立马跑了过来,手上拿着的油伞都跑掉了。
母亲跑到我面前立马从她拿来的篮子里掏出一条干净的布湿上水给我操掉脸上干了的泥土。
接着母亲倒水在在身上擦拭着,而我却像一具尸体一样坐在那里。
父亲走了过来站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说道
“你要是这点挫折都经受不了那你以后还能干什么!”
父亲非常平静的说道,但语气中又带有一丝愤怒。
我稍微抬起头一点。
“怎么你之前说的‘这是我的选择’就这么的不堪一击吗?”
我头往侧边扭了过去。
“那好,我现在把选择权给你,你要是去我不会拦你,你要是想留下也没问题。”
“如果你就这点出息那你就坐在这里等着你妈帮你擦干净吧。”
母亲停下来了,而我抬起头看着父亲。
发现父亲正在低着头俯视着我,我只能仰视着他。
父亲站在那光从他背后照进使我看不太清他的脸,不知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表情看着我。
我们两个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
“呵,具体要怎么做那是在你,你的路还很长,选择从花盆里出来的那一刻就要有该有的觉悟。”
说着父亲拿起他带来的铲子驮着腰去地里去了。
我不记得我当时是什么情绪了,但父亲好像从我的脸上看到了什么一样。
我也记不清那天后来怎么样了,只有忘不掉的身影与短短的几句话。
只知道我后面想通了,这只是开始,不是结束。
既然给了我这个机会不管好坏我不去做怎么能知道呢。
所以我决定离开,离开这个舒适的地方,去都市的路上还不知道怎么走,但是不走就永远不知道怎么走。
但是像父亲说的那样,怎么跟母亲说,她是最记挂我的人。
暴雨后的几天里我都在家中,天气也因为这场暴雨终于有入秋了的感觉。
人们都换上了长袖长裤,我也不例外换上了母亲给我编织的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