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落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慢慢走到紧闭双眼的“楼兰”面前，“我知道你醒着，不睁开眼看看吗？”

语气里透着嘲讽的味道。

“楼兰”一动不动。

林落也不在意，接着说道：“暗卫暴露在阳光下，必死无疑，这里没有阳光，但这些灯光也差不多，你觉得呢？”

“楼兰”垂着的头动了动，随即慢慢睁开双眼，“身为一名合格的暗卫，不仅要练习暗处的招数，也要修习明处的本事，区区灯光，能奈我何？”

他的双眼里游动着坚毅和杀气，丝毫没有突然被强光照射后的萎靡，以及生理性的泪水。

林落仔细观察过，发现他是真的没有黑蒙现象和虹视现象。

楼家暗卫还要练眼睛的吗？

林落若有所思的问道：“楼家的暗卫首领一明一暗，所以你是哥哥，还是弟弟？”

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没什么不能回答的，“楼兰”面无表情的道：“我们不分大小。”

林落又问：“上次在718总部，被我们抓住的是你？”

这一次，“楼兰”沉默了两秒，才回：“是。”

“后来救你的，是你的兄弟？”

“是。”

“让你们来教训我和晏廷的人，真的是楼明山？”

“楼兰”定定的看了林落一会儿，突然闭上眼睛，并且和之前一样低下了头。

林落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有什么反应，就转身出去了。

门打开又关上的时候，又响起“砰”的一声轻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