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弦娜紧紧靠着母亲,眼睛不安地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他似乎对她们的到来很不满意。
“弦娜,这是哥哥啊。”秀丽的妇人温声哄劝着小女孩勇敢地走上前。
“真是,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来啊。”孙尚宇烦躁地拍了拍脑袋,他永远忘不了父母离婚时,母亲那副对他痛恨的样子,“我可没有兴趣帮你养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尚宇,我知道我一直对不起你,可是那个男人去世了,我们被赶出来,希望你可以暂时收留一下我们吧。”女人低声下气地哀求道。
孙尚宇看到小女孩畏畏缩缩的样子,原本冷硬的心抽痛了一下,“我只收留你们一个月,一个月后无论你找没找到房子,也要离开我的家。”
“谢谢,谢谢你尚宇,我会尽快找到工作带着弦娜搬出去。”女人感激得热泪盈眶。
“过——”
沈姜转了转一直缩着的脖子,“嘶——好酸。”
这时一双大手按在她后颈,不轻不重的按了起来,“不错不错,往左一点。”
“你不要太过分了。”河政宇感觉自己多此一举,他手下动作还是听话的往左移了一点。
“前辈手上功夫不错啊。”沈姜舒服的合上眼睛,她让劳莫帮她按摩,但没有河政宇按的舒服。
“以前拍打戏的时候请过按摩师。”
“政宇xi以后要是开按摩店,我一定天天光顾。”沈姜活动了一下脖子,她瞬间满血复活。
“你清醒一点,我再怎么落魄也轮不到开按摩店!”河政宇气血上涌,他不断告诉自己不能跟孩子计较。
“下一场戏准备~”孔成宇看了一下手表,挥舞着手中卷成筒状的a4纸,他虽然在戏外对着那些大咖好言好语,但进入工作状态后,即使是河政宇他也照吼不误,工作结束又怂兮兮的道歉。
总之是一个相当好玩的人,沈姜有时候玩心大起会忍不住逗逗他,然后就被追得满剧组跑。
“弦娜对花生酱过敏。”女人搂着女孩对着一旁拿着医药单的男人说道。
“抱歉,我不知道。”孙尚宇没想到这一点,他早晨上班的时候看到女孩没有吃饭,心软的把自己的早餐贡献出来,‘孙尚宇,你真是多管闲事!烂好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哥哥”车弦娜伸出长满红包的手轻轻握住男人的手掌,她脸部肿胀得看不出之前那副可爱的样子。
“弦娜,还好吗?!”妇人就女儿醒了,她连忙关切地询问道。
“哥哥”女孩又叫了一声。
“我在,对不起。”孙尚宇俯下身双手握住车弦娜的小手,他将女孩的手贴在脸上,“为什么不说呢?”
“因为不想辜负你的心意”女孩细声细语地说道。
“下次如果感到为难的时候,一定要说出来呀。”孙尚宇蹲在车弦娜身前,用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袋。
女人看着温情脉脉的同父异母兄妹,内心终于松了一口气,‘很抱歉,尚宇,请再原谅妈妈一次吧。’
第二天,女人留下这几天打工赚来的薪水,再次消失不见了。
“西别哭了!”孙尚宇一边哄着哭泣的妹妹,一边给女人打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是关机状态,他气得把手机摔到地上,“可恶!”
孔成宇满意地看着摄像机,怪不得那些导演都追逐影帝影后,根本不需要他费尽心思,只要一句话,就能让对方明白自己哪里不足。
沈姜正在跟河政宇玩翻花绳,“不能走那步,绳子会乱掉!”
“知道了,我不会在一个地方栽两次。”河政宇顺利地把花绳接到自己这边,他看着一脸认真的小朋友,“你一个华国人,为什么会是釜山口音?”
“因为教我的韩语老师在釜山呆过,听起来很奇怪吗?”沈姜轻巧的把花绳变了个新的图案,她在这边呆了一段时间,才知道釜山话和首尔话类似于东北话和北京话,她在电影里可以用标准的韩语首尔话,但始终领会不到两者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