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拨挡从柴火堆里夹来红红的火炭放入其中之时,烟气升腾,嗤嗤作响。
瓁瘦急忙喊道:“要快,全部覆盖!”拨挡索性铲了一铲,全部放入。不见冒烟了。然而,众人都似乎隐隐听到了哀嚎与嘶鸣声。
此刻,瓁瘦索性把小木盆直接挪近,让那三孔冒出之黑血直接落入火炭之中,立刻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如是,许久,三孔之中不再冒出黑血了。瓁瘦才命将其上扬平放。然后,又用纤细的桃木针同时扎其人中、天灵,也是冒出少许黑血,随即,鲜红的血液跟着冒了出来。
瓁瘦赶紧去针掩口。然后,去掉其身上所有桃木针,只留其胸口上左右三针未动。接着伸出双手用力同时拍向胸腹两处,只见三针齐飞、落地。三孔同时冒出少量黑血,随即,也冒出了鲜红的血液。
直到此刻,瓁瘦,终于微笑了。随即,用药,掩好伤口。同时,又取出一点自己的药,用清水从其口中喂入。这才给他盖好兽皮。端坐下来歇息。
众人,问,瓁瘦不答。他似乎正在思考着什么。
良久,瓁瘦才开口,慢慢说道:“其外伤,好治,三五日即可。内伤也好治,数日便无碍。可是,可他这妖伤,妖伤何来?极为难治。幸好,我平日里在北山发现了这株还魂草。要不然,他命休矣!”
姜玉宇听得迷糊,立刻问道:“何为妖伤?是其,腰上之伤吗?”
“不,是被妖怪所伤的伤,其内脏,全是妖气、邪气。不光是至阴至毒,更难的是邪气攻心,必须排除,否则,时限之过,其命便再也无法挽回了。”
“你是说,他是被妖怪所伤的?那他现在如何?能醒吗?能好吗?”
“当然,已无大碍。一个时辰之后便可醒来,调养一些时日,便可恢复。只是,如若再次被妖,伤及内脏的话,那就很难说了。我已是破了例、冒了险,尽最大努力了。”
果然,一个时辰之后,这人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看看拨挡、姜玉宇:“我还活着?”
“当然。你很快就会好的。到底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差点儿没命了。要不是这位老人给你医治,你恐怕已在‘黄泉’路上了。”姜玉宇随意的说了出来。
“唉,说来话长啊!”他本想动一动,坐起来。可是浑身的巨疼,尤其是五腑内脏的极为不协调极为不协调,与钻心的疼痛,让他实在是不可动弹。
拨挡立刻轻轻的按下他:“不急,不急。你还是先好好休息吧!待有精神了,再说。”
这人眼珠子急转,看来是比较着急:“我,我是轩辕氏后裔应天龙,北方涿鹿人氏。只因,只因为,”话还未说完,就晕了过去。
“还是让他好好休息吧,不要再叨搅他了。”瓁瘦制止到。
“好的。我们这就出去。那就有劳长尊了。”拨挡说完就和姜玉宇等出得外面。
“他呀,叫应天龙,是北方轩辕后裔,涿州人氏。那就是说是黄帝的部落后人。据说炎黄早已联盟,只是我们神农氏炎帝好像一代不如一代。大多迁徙南方了。轩辕皇帝倒是越来越强大了。不管怎么着,我们也算是友邦。帮他治病,也是理所当然的。可是,他怎么会到我们这里,又是被什么妖怪打伤的呢?难道,和你斩杀的三怪一般吗?费解,费解。”拨挡看看姜玉宇说道。
“不必猜疑,等他醒来,不就一切自明了吗?”
“那倒是。走吧,我们去看看,今天该分昨天的猎物肉了。”
几个年轻人已经全部剥开、切块、分堆。外皮则归亲手猎物者,其它肉类,凡参与者,均等分之,人人有份。
姜玉宇看看,这倒是很公平。也有他的份儿啊!怎么办?他就把属于他的那份毛皮给了拨挡,肉食取出一半分给了村里两个无后老太。另一半则拿回来给了瓁瘦,作为他医治应天龙的辛苦费。
然而,瓁瘦死活不要,说道:“你就送给村东头行将归天的老长尊吧。他早已无力猎食,种地了,很难过的。我平时看病,到时受了不少食物,还够用的。”
姜玉宇很是钦佩,真的是,医者,仁心啊!
就在第二天中午,这应天龙才再一次醒来。醒了就喊:“吃的,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