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过皮影戏,只有两个造型人绳子拽着一上一下,这里有这么多。
她问到贺梅:“你会不会玩儿?”
贺梅摇头:“奴婢也不会。”
“那算了,盖上吧,不会玩再把它玩坏了。”
贺梅说道:“要不要请一个人回来教夫人。”
方玉犀白了她一眼,“这个时候全家人都在……小叔子夫妻禁足,我请个人在家玩皮影戏,你嫌我没有借口被禁足,是不是啊?”
贺梅也知道自己说错,低头。
然后她给世子的回信写,夫人很开心,但是因为驸马和公主禁足,夫人说不能玩。
她要说,夫人不会玩,世子绝对安排夫人住到庄子里,找个人教。
但是这时候还是不要给夫人惹麻烦。
方玉犀晚上睡觉的时候,还是偷偷的把箱子打开,把最上面的一个拿起来看。
可惜天黑烛光暗她把绳子扯断了,这可怎么好?
急忙把箱子盖上。
坐在床上想世子回来也能看到坏了一个会不高兴,好不容易从老远处送给她的礼物。
她想了想又把箱子打开,把那个断了线的拿起来,仔细一看,是一个美貌小姑娘。
看过皮影戏的都知道,大概什么形状代表了什么样的人物。
第二天早早的她打发贺梅出去熬粥,又把箱子打开找到一个和这个小姑娘配对的人物,把绳子剪了,把这两个挂在她拔步床的床架的。
上一边一个,回头就说太喜欢了,把它剪下来挂上,挂到外面怕别人看到了笑话。
贺梅服侍完夫人吃了饭,进来收拾床,抬头看到两个东西,好像是皮影戏。
夫人怎么挂这儿了?
方玉犀说道:“我看这两个最好看,太喜欢了就把它挂那了。”
贺梅很高兴呀,这两个明显的就是世子和夫人。
急忙给世子写一封信,说夫人晚上偷偷的把皮影戏里一个英俊公子和一个美貌小姐挂在了床架上,躺在那就能看到的地方。
每次给世子送信,她也不知道要送到哪,反正就是在一个固定的杂货铺交给掌柜的。
等贺梅回来的时候,院里的丫鬟说方家二夫人来了,正在夫人屋里。
贺梅作为方家出来的陪嫁丫头,进去给二太太请安,得了二太太的赏钱和几句嘱咐好好吃狗。伺候夫人的话出去。
她看到夫人脸色不太好,心里好气。
只要二太太找夫人说话,夫人心情就不好,过后一两天都不会好。
方玉犀见母亲来看她,挺高兴,不管怎么说母亲还是关心她的。
等听到母亲说的话之后,高兴的热情冷却下来。
母亲说父亲去大姐那把那个金饰陪嫁铺子要过来了,说是要做生意。
母亲的意思是父亲或者是想给她,因为就是那天祖母生辰,她头上戴了那个紫色珠子,或者父亲觉得她没有金饰铺子。
母亲说当初给大姐,因为她是老大,她不是偏心,要是她是老大也会给她。
方玉犀非常不喜欢听母亲说类似的话。
偏心大姐也就偏心了,不说家里人知道外面人都知道,但每次非要当着她的面说,五个指头伸出来,有长有短咬咬哪个都疼,我不是偏心你大姐。是因为她是老大,给大姐东西多的时候就这么说。
没给大姐东西就说东西,母亲又说,你大姐作为家里的老大陪娘最多,你爹经常不回来,都是你大姐陪着娘,娘就算多给一点东西又怎么了?
偏心了就是偏心了,为什么要口是心非呢?
不像父亲,母亲曾经有一次指责父亲偏心,父亲说:我就是偏心了,我再不偏心红莲,她是不是要饿死在家里?
那次是父亲是母亲说的最重的一次。
因为那次她被母亲遗忘在庙里,父亲大发雷霆,说一个活生生的人都能忘了,可见你心里压根没有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