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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白和夏晗晗距离很近很近,他一步一步往夏晗晗那边逼去,夏晗晗一步一步退后,双手却还是紧紧地攥着他的双臂,不肯松开。
夏晗晗感觉到后面已经是冰凉的墙壁,她退后的过程中脚好像碰到了锅碗瓢盆,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她还是攥着沈夜白,心脏跳得极快,好像要飞出腔子了。她的心脏不应该跳这么快的,这不被她的医生以及家人允许。但今天,夏晗晗擅自忘了医生,忘了家人,忘了病,她只看得见眼前这个人。
他高高大大,今天还有点坏,但夏晗晗不讨厌这种坏,甚至还想看他能“坏”到什么程度。
“我想要什么……我么,想要收一点保护费,可以吗?”沈夜白喃喃地说,他的声音更低了,嗓子也更哑了。
夏晗晗的双眼本就大而有神,此时炯炯地,又含羞带怯地望着沈夜白,她咽了口唾液,点头说:“可以。”
沈夜白缓缓低头,看在夏晗晗眼里,他的每个动作都好像是增加了慢动作处理,夹杂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向她袭来。
在他们离得很近,几乎呼吸相闻的时候,夏晗晗闭上了双眼。
谁知,沈夜白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而是轻笑了一声。夏晗晗没有视力的佐助,不知道这声笑是否真的存在。
她感觉到沈夜白变了路线——从他的呼吸发现的,夏晗晗觉得脸颊到耳边都是痒痒的。
终于这痒定格在了耳边,沈夜白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急,先攒着。”
夏晗晗睁开了双眼,魂兮归来。她用双手无力地推了推沈夜白的胳膊,那力道几乎可以算作蚂蚁撼动大树,沈夜白却非常配合地直起了身。夏晗晗感觉压迫解除不少,迅速从沈夜白身侧跑出,一边跑一边说:“那我先走了。”
她跑到卷帘门前面,俯身推卷帘门。可卷帘门不是沈夜白,怎么会让她轻易撼动呢?
她看到沈夜白走到她旁边,俯身轻轻一提,只用一只手便将卷帘门撑起。
外面阳光照入,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夏晗晗看着照到自己和沈夜白身上的阳光,对沈夜白说:“我真的走了。明天,不对,是后天,后天见。”
后天周一开学,他们又可以朝夕相处。
沈夜白也不逼她,答道:“好,后天见。”
好像刚刚逗弄夏晗晗的是另外一个人,现在他正经得简直要让夏晗晗暗恨了。
夏晗晗一步跨了出去,然后转身,对着门内的沈夜白说:“沈夜白,我今天才发现一件事。”
“发现什么?”
“你真坏。”夏晗晗说得似是数落,似是褒扬,似是批评,又似是鼓励。似是而非间,她转身离去。
阳光正好,夏晗晗第一次觉得,一切都那么美好。她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伸展双臂,抬头微微闭着眼,沐浴着早秋的阳光与微风。
风不大,只有一点点,恰好吹动了她的裙摆,那一头小鹿又随着裙摆出现在沈夜白的视线之中。
好像这里不是破旧废弃的街道,而是长满青草的田野,一只小鹿,在轻灵地奔跑。
跑进了沈夜白的心里。
夏晗晗觉得,下次再让沈夜白在自己耳畔说话的时候,一定要在一边耳朵说,现在两只耳朵都红红的,简直不像话。她回到家,一边照镜子看自己,一边想。
江淮没在家,应该是去上课了;可奇怪的是,保姆肖丽萍竟然也不在。夏晗晗折腾一上午,早已经饿了,她去冰箱里找点酸奶和面包,抱着上楼。
回到卧室,她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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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华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教过她,做任何事情都要专心,夏晗晗也谨记教诲,把自己的每件事情都安排得井井有条,在她的能力范围内,一件一件专心地去做。
可现在,她坐一会儿,站一会儿,又到床上躺一会儿,总之,无法安心吃东西。她人在家里,心思却飘向很远很远,几乎飘到利北区去了。
沈夜白这个身影,总是从她脑海里冒出来,夏晗晗不想把他送回去,只想痴痴地笑。
一江春水,泛起涟漪。
折腾许久,才喝了一盒酸奶,一块面包,夏晗晗决定不吃了。以她现在的状态也一定做不了作业,她决定放纵自己一回,今天便先不写作业了。
她拿着手机坐到阳台的沙发上。她的阳台有三个圆圆滚滚的沙发,分别是绿色、粉色和红色。江淮嘲笑她的审美,说像三个又土又艳的大丸子。夏晗晗却觉得他们像三个可爱的糖果,她偏爱这些鲜亮的颜色。不然每天窝在家里,连点新鲜颜色都看不到,岂不是太无趣。
夏晗晗半坐半躺在沙发上,任阳光懒洋洋地透过落地窗户照向自己。她划开手机,才发现手机停机了。
怪不得孟冬青要特意找她一趟。
夏晗晗平时对手机并没有太热衷,偶尔看一眼班级群而已,真正地把手机当成社交工具,而非每天必需的物品。倒不是她多不喜欢手机,而是为了爱护眼睛,同样是打发时间,夏晗晗更愿意选择纸质杂志。
她马上连上家里的无线,给手机缴费,然后重启。
最上面一条消息是江淮的,夏晗晗都能想象出他打这段字的神情和读出这段文字的语气:
“那两个人送医院去了,你同学看着呢,医生说是脑震荡,没什么大事。我上学去了,你等我晚上回来,我们好好谈谈。”
夏晗晗又打电话给孟冬青,孟冬青说光头看着流血多,其实只有轻微脑震荡,医生说观察观察就没事了。夏晗晗问她有没有危险,孟冬青说没有,我现在也算是他救命恩人,他感谢我还来不及,哪有危险。夏晗晗这才放心。
她把手机扔开,放纵地、任沈夜白出现在自己眼前,一面对他笑,一面埋怨自己:唉,我这是怎么了?总想他干嘛?他那么坏,不爱惜自己,还打架,又没有活力,我到底为什么想他呢?
可这疑问,马上又变成:他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也在想我?吃饭了没有?他肯定不会自己做饭,估计他做饭难吃死了,一定又是订餐。
……
晚上江淮回家,连肖丽萍送过来的夜宵都没吃,狠狠地敲夏晗晗的门,夏晗晗只好开门让他进来。
把门关上后,夏晗晗后背倚在门上,不等江淮训话,抢先说道:“爸今天和姨一起出去,回来的时候我看两人脸色很不好,你不要告诉爸。”
赤裸裸的威胁。
江淮自己坐到夏晗晗书桌旁的椅子上,“哼”了一声:“什么事不要告诉爸?”
夏晗晗无意和他争辩,况且沈夜白的名声算不得好,江淮担心自己也是正常。
“唉,你不要这样不讲道理,我和你说正经的。爸不是好几年都没评上正教授吗,姨想帮帮他,谁知道他发脾气了。”
夏国华为人,很有几分天真的孩子气——许是读书读多了,觉得世界该是他理想的样子,不肯屈就一点;而江艳红从一个推车卖菜的,一步一步往上爬,现在是几家连锁超市的老板,秉持着金钱人情的人际关系。彼此都说服不了对方。
本来他们个管个的,倒也相安无事。谁知夏国华连着好几年没评上正教授,在家里不免嘀咕,听到江艳红耳朵里,便没经夏国华允许,擅自请夏国华他们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