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厥无奈,只得让那两人让开。趁着洞门没完全合上之际,将吕秋蓉塞了上去。
而自己却站在石梯之上朝莫寒与柳倾城道:“公子,倾城姑娘,外面的一切就拜托你们二位了。掌使的安危,你们就交给我罢....”
莫寒惊喊道:“冷大哥,你别犯傻啊!你快上来啊!”
纵然说到这个份儿上,那洞门却已挪到了衔接缝合之处,再也无回天之力了。
冷厥落身下至底部,莫均朝他怒道:“你何以这般傻?刚刚你明明有大好的机会,如何不把握?”
冷厥笑道:“我若上去了,留你一人在这里。一则不义,二则没了我的相助,你能虎口脱险么?”
莫均叹了口气,道:“你觉着我还能脱难么?你我被困在此处,真可谓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啊。”
冷厥道:“莫要灰心,也并不是全无生机。
至少这里面的地道纷繁复杂,那帮人就算要逮捕你我,也是没那么容易的。”
莫均思忖一二,道:“正好我们也可趁机将这里头的地形摸个一清二楚,顺便将这里到银库的这条路子找到。”
冷厥道:“不错。”
莫均又叹了口气,道:“这等阴暗潮湿的所在,还真不知会困我们到何日啊.....”
纵然前路迷惘,二人也只得砥砺前行。
却说密室之外,莫放自被冷厥打昏在地,一直是晕睡不醒。
两名紫衫护卫应莫均临走前的吩咐,将莫放抬起往床榻之后藏匿。
二人再折返到桌边,一人坐一张椅子,就这样饮茶叙话,打磨时辰。
又恐外头有人,二人商议,拨出一人来去到门外把守。
每隔半个时辰,轮流对换一次。
比如出去的是李护卫。
半个时辰后,李护卫可回屋歇息,由张护卫出去值守半个时辰。
二人轮流看守足足两个时辰后,待得张护卫回来时,却见那床榻之后站着一个黑影。
登时失声尖喊道:“鬼啊鬼啊!”
而那黑影径直走了出来,却是那莫放,只瞪着圆滚的一双眼儿看着他,朝他吼道:“你才是鬼!”
张护卫连忙拜道:“小的看错了,还望公子见谅。”
李护卫亦向莫放施了一礼道:“公子终于醒了。”
莫放冷笑道:“我终于醒了?我看你们是盼望着我醒不来是罢?”
二人忙道:“岂敢岂敢。”
莫放问道:“我二哥去哪儿了?”
二人稍加犹豫,不敢接话。
莫放当即怒道:“你们两个擅闯我家屋宅,该当何罪!是不是要我通禀母亲,叫院护将你们绑起来送交官府啊?”
那两人当即跪下,朝莫放磕头道:“公子饶了我们罢,我等是均公子召进来的,并非擅闯贵府啊!”
莫放道:“我二哥召你们进来的?我如何不知?我看你们是谎话连篇,必然不是善良之辈。”
那二人又道:“我们兄弟俩是紫衫护卫啊,公子你也不知么?”
莫放嗤道:“紫衫护卫多着呢!你们两个以为穿了一身的紫色行衫,就能滥竽充数啦?如何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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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护卫忙道:“此时均公子已去至密室之中,待均公子回来,必能证得我们兄弟二人的清白。”
他说话之时,张护卫在旁扯了他的衣袖几回。
被莫放瞧到,朝张护卫道:“怎么?你如此行举,是觉着他说的不实么?”
张护卫忙道:“不敢不敢,小的不敢。”
莫放道:“是不是我二哥与那冷厥一同下去的?”
二人齐声应是。
莫放又道:“他们走了多久了?”
李护卫道:“约莫两个时辰了。”
莫放恼怒着道:“甚么?两个时辰了?这冷厥甚是可恶,将我打昏在地,还闯入我发现的密室之内!真是可恨至极!”
啐了一口,又道:“莫均哪莫均!你欺骗于我,说要同我一道.. 不!是替我在外头把风,我独自下洞找寒弟。
可现在呢?竟然纵容冷厥这厮如此待我?也好达成你的目的是罢?
我深悔当初如此信你,还以为你早已与我冰释前嫌,你是真心向我道歉!
似你这等言而无信之人,我莫放今日才算真正看透了你!”
言罢忙走到左侧椅子边,就要弯腰摁下按钮。
旁边的两名护卫当场拦在他的前头道:“公子不可啊!掌使早有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
莫放喝斥道:“我看你胆子不小啊!连我你都敢拦?你难道不知这道密室还是我亲口跟你家掌使说的,还是我亲自打开密室的大门的。怎么现在反倒我成了外人,他倒是这密室的主人了不成?”
张护卫恭敬着道:“公子息怒!我们兄弟二人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不要为难我们。”
莫放真是气得说不出话,只恨声道:“我为难你们?还真的可笑,你们也不想想,你们奉的是谁的命?是我们莫家人的命。
既然是奉莫家人的命,又怎能拦我?况且你们奉我二哥的命,却是在我家小婢的屋子里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