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了里面,找着莫云天所在之地,趁他正在厢房吃茶之便。自从窗户翻身进来,倒将莫云天唬得险些打翻了茶盏。见是蓝袍,便知是冷厥,忙问:“冷副使何故如此匆忙?”
冷厥道:“在下多有冒犯,望侯爷见谅。”
莫云天道:“无妨,你这么着急想是有什么要紧事吧,你且说与我听。”
冷厥道:“侯爷可知庄恕庄先生的母亲已回了家?”
莫云天惊道:”我倒忘了这茬了。可怎么样了?”
冷厥道:“侯爷放心,在下刚去问过庄先生,他说他母亲无恙。只是不肯告知家住何处。”
莫云天道:“你是想亲自前去探望么?”
冷厥点头道:“想是想,但七雀门行事不便,还请侯爷这边派人前去为好。”
莫云天点头道:“这样吧,我亲自走一趟紫麟书斋。然后派人去庄先生家中盯着,对了,他母亲是何时被送回来的?”
冷厥道:“那夜过后第十日,那时三公子还未被放出,左居也还在外面。”
莫云天道:“你是怀疑是他抓的人?”
冷厥道:“不错。”
莫云天叹道:“倘若如此,那左居也被捕了。咱们盯着庄先生的住处也无甚用处呀。”
冷厥道:“话虽如此,却也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这几日在下心中总是隐隐不安,这诡灭一族难道真的被咱们一网打尽了不成!如若当真这样,那左居由何还一个字不愿吐露?”
莫云天道:“其实他也可以为了掩饰真正的幕后之人,然后故作姿态。只是他并没这样做,是不是恰巧证明了他是呢?”
冷厥摇头道:“也有可能是要让咱们继续探查,以致徒劳无功。但实质上还有别的什么玄机。”
莫云天道:“总之这条线上不能放过咱们现在就出发。”
冷厥会意,于是便与莫云天一道前往紫麟书斋,期间莫云天自是待着随行小厮前行。身着便服,为的是不惊动旁人。冷厥还是调集紫衫捕快,以做埋伏之便。
那莫云天乘小轿到了门口,就有守门书从领进斋内。望药香楼行去,走至药香楼门口,进到里面,药童一见是莫侯爷,忙进去通报。
庄恕这才换服前来接待,一面叫看茶,一面请莫云天正厅坐了。
只对他称谢说:“多亏了侯爷相助,才使得老母无危!”
莫云天道:“不必多谢,只是先生受了许多日的惊吓,倒让本侯十分不安。这几日忙于公务,未及过问。方才是否有蒙面人前来讨问,如若冒撞了,还请先生海涵。”
庄恕笑道:“原来是侯爷的人,倒让我不安了。我当是谁,只是没告诉他多少,引得侯爷亲自来一趟,倒是我的不是了。”
莫云天道:“哪里哪里,只是尊母虽然无恙,但恐日后不测,故而想提先布置一番,以防贼人来犯。一则为破案计,二则也是顾及尊母的安危,还望先生告允。”
庄恕抱拳道:“有劳侯爷有心,想得如此周到,这几日我倒也悬心记挂,侯爷你这么说了。在下便在次多谢侯爷了。”
莫云天还礼道:“不必客气。还请告知住处,方便本侯分派人手。”
庄恕道:“就在南城街迷园巷之内,我亲自带侯爷前去可好?”
莫云天皱起眉头道:“迷园巷?天下竟有这般巧事!”
庄恕疑惑道:“何事这般巧合?”
莫云天道:“数月前小儿莫均也曾在迷园巷一带捉拿过贼人。”
庄恕惊道:“原来如此。”
莫云天急道:“事不宜迟,还请先生快随本侯前去!”
庄恕便稍加叮嘱药童几句,便与莫云天一道出来,届时莫云天令随行官前去传命,调集巡防营统领白瞿带人前来。
但只轻装简行,不可张扬。
那人便速去传命,之后庄恕与莫云天与白瞿会合之后,急忙往南城街赶去。
冷厥与七雀门紫衫捕快一路跟随,见那车辆渐渐往南城街驶去,心中便诸多疑窦。
一行人先后进了南城街迷园巷中,有庄恕指引,再行有半时之功,便已至其家院门之前。瞧院中寂寥无人,莫云天便朝庄恕道:“尊母何在?”
庄恕忙朝院中喊道:“母亲,你可在家?”
并无人回应,庄恕一时惶急,速速开门进院,见屋门尚开,于是进去查看,莫云天等在院中。见庄恕出来急道:“母亲并不在家!”
莫云天急道:“如若不在家该当锁门才是啊!这却是为何?”
白瞿忙道:“不好!想必定是出了什么事故!”
庄恕听了吓得脸都白了,站着都要晕倒,莫云天忙上前将他扶住,并说:“先生休急,容我们前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