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人来人往,却十分安静。
干净整洁,光可鉴人的地板,以及天花板上悬吊的水晶灯,时刻提醒着那个司机,这可是高端场所。
他按耐住心头的怒气,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感觉十分奇怪。刚才到底是什么戳中自己的后背,现在那里不疼了,却开始发麻。
是楚天吗?不对吧,他那无辜的眼神,足以诠释一切啊。而且,俩人距离足有一两米,他手里又只有手机和钱包,能干嘛呢?
无奈地摇摇头,他转身继续走,可是脚却一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楚天故作惊诧,冲过去扶起他,关切地问:“兄弟,没事吧?是不是低血糖啊?中午吃饭没?哎呀呀,这个张总,工作太拼命,连带着手下员工都跟着一起拼,要不要我帮你弄点吃的,或者叫救护车?”
“没事……”那人皱着眉头回答。
楚天一脸严肃地说:“没事?你看我拽都拽不起你来,怎么能没事呢?”说完,他使劲提了一把,总算把他给拉起来。
“嘶,是你的手太有劲,拽疼我了。”那人回答。
“哦哦,我是太着急。哎呀呀,现在社会压力大,别以为年轻就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什么心脏病啊、肾病啊、神经病啊,以前出在年龄大的人身上,现在年轻人也有很多得的呢。”楚天夸大其词,“以前我们村有个恶霸,天天没事就吃喝嫖赌抽,也不管老婆孩子,结果一天打麻将,赢钱了,一高兴,死在牌桌上。”
那人一脑门黑线,心说我和你说这人有可比『性』么?
“还有个人,那时候我还在读中学,他个比我高,老欺负我。哎,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楚天戳了戳他,笑嘻嘻地问。
那人愣了一下,琢磨楚天话里的意思。
“是吧,我就是看起来面善对吧?学生时代,就有人觉得我面善。通常是女同学喜欢我,男同学欺负我。结果那次那个大高个,上厕所的时候猝死,一脑门扎进粪坑里,啧啧,英年早逝啊~”楚天『乱』扯一通。
“你能走吗?”楚天又问,那人点头,他便道,“能走就行,咱走吧。”很好心地扶着他慢慢地往外走。
那人一脑门黑线,心说这人到底是傻啊还是精?怎么感觉他话里有话呢?本身就感觉纳闷,怎么身体好端端的出了问题呢?经楚天这么一叨咕,他更害怕了。
他这段时间的确工作繁忙,已经一个多月没休过假了。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这个导致身体出问题了?
他心情太沉重了,连腿脚已经恢复利索,后背不疼这件事都没发现。
出门时,楚天的手机发出滴滴滴的讯息声,他低头扫了一眼,没做声。
接楚天去饭店的路上,他一直沉默着,心情十分沉重。楚天对他嘘寒问暖,他则暗暗感激。
这一状态,一直持续到楚天来到包间。张德鑫正坐在包间里,笑『吟』『吟』的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和别人聊天。
包间内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服务员,一个是张德鑫的秘书,还有一个就是张本人。
楚天挺意外的,按照他的预计,这里不是应该还有一个人么?唔,那个人必须是朱麟啊。
张德鑫那点小九九,他大概都知道的。
想要拆散他和朱麟这个组合,把比赛冠军和他的水源拿到手。这个家伙,野心勃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