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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大壮变成实验研究用的大猩猩了，这念头，成了碧姐心头挥之不去的梦魇。

楚天虽然比较乐观，但是连续三四天看不到其人，也打听不到他在哪，还是有些心慌的。

陪着碧姐在市区又过了两三天，期间两人都在想方设法‘搭救’崔大壮。

碧姐就不必说了，其背后家族的势力，楚天并不了解，也不太想了解。他怕知道太多，就没有心情和碧姐合作了。

她一直在努力使劲儿，楚天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也有警察朋友，齐小凡、罗浩都在努力帮忙。

没用！

碧姐甚是伤心，甚至快到绝望的边缘了。

突然有一天，楚天拎着早饭从小区对面过斑马线，突然看到一个人正落寞地走在小区外的人行道上。

“崔大壮？”楚天惊愕不已，顾不得其他，大声喊道，“大壮，你回来啦？”

对面，崔大壮听到他的声音，立马抬起头来，冲他笑了笑：“老楚！”

他们两个，俨然已经是好朋友了。

楚天开心地跑过去，手里还拎着豆浆油条小笼包，热乎乎的冒着蒸汽，在这严寒之中透出一丝烟火气。

“哈哈，你出来了，真是太好了，走，快回家，碧姐等急了！”楚天用空着的手，狠狠捶了捶崔大壮的肩膀，俩人并肩朝小区走去。

路过门口，他们看到供行人出入的小门旁边，竖着几个花圈。北风呼啸中，那花圈早已残破不成样子。

花圈底部靠墙摆着两只火盆，里边有烧冥纸的痕迹。那灰烬，大概早已化作冥币，被亡者收到了吧？

楚天和崔大壮都知道，那是在那场**中，两位尽职尽责的保安牺牲了。

穿过小门，楚天侧头看了一眼，两个女人一个老人，正坐在屋内的沙发上哭。旁边保安部经理在安抚他们，但是话语都是干瘪无力的。

楚天和崔大壮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给点？”

他掏出五百元，崔大壮摸了摸口袋，很尴尬地说：“你先帮我垫上，回去后我还你。”

“好。”楚天点头，又翻遍了兜，只有两百多零钱了，添在一起也不过七百多元。

他想了想，还是走进去。

“您几位是家属吧？”楚天道，“我们是小区的住户，谢谢您们的亲人保护我们的安全了。”

其中一个年轻一点的少妇道：“我们是家属，谢谢您夸赞，我老公泉下有知，也会很高兴的。”

她是强忍着泪说这些话的，说完便已泣不成声。

“方便要您微信吗？或者支付宝。”楚天道，“银行卡也行，我们有点心意，想表达一下。”

对方愣住。

这个少妇是和婆婆一起的，旁边那个老头，是另一家的家属。

他们把微信和银行卡号给了楚天，楚天二话不说，一人转了两千元。又把七百块钱分成两份，塞给他们。

保安经理看了他一眼，满眼都是敬意：“这位先生，谢谢你了，你们有这份心，我们干起活来也踏实！”

楚天尴尬一笑：“还是安全第一。”

“嗯！”保安经理哽咽着点头，死去的两个保安，都是他的老部下，也是老乡。

当年他带着他们出来打工，活人出来，骨灰回去，他能不难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