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皇上仁德圣明,怎会无缘无故残杀同宗血亲。就算皇上要杀我,还是要杀我父亲。我们都会无条件的服从,君要臣死,臣岂能不死!道长要是没有别的事就请回吧。”
朱高炽做出了送客的手势,木白衣并没有动而是微微点了点头。
“放心,我不是锦衣卫。也不是东厂的人。与世子说实话吧,我其实并不是道士。我来长安只为了一件事,徐家叛国的案子。”
听到木白衣提到徐家叛国朱高炽身子很明显的抖了一下。
“你的母亲是徐家唯一幸存下来的徐家人,若不是燕王战功赫赫。我想她可能也会被波及到,我来长安城就是为了把这件案子翻过来。为徐家昭雪这不白之冤。因此需要世子帮忙。”
木白衣轻声说着,眼神中流露处无比坚毅的目光。
“不知先生想要我如何帮忙?”
朱高炽锁着眉头轻声问道。
“只请世子与今晚到云深不知处一会!我叫木白衣,先行一步。世子记得来哦!”
木白衣突然起身向府外走去,在路过朱高炽身边时轻声说道。
“花楼?”
朱高炽看着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喃喃说道。
对于徐家叛国一案实情知道的人很少,不过朱高炽是绝不相信自己的这个外公会反叛的。
至于为何会被定下反叛罪名,满门尽斩甚至连外公的尸骨都不曾见到。这个白衣道士竟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明显是知道其中不少的事情。朱高炽这么想着,他开始对这个木白衣产生了好奇。
夜幕降临,云深不知处。
木白衣与朱高炽坐一包房里,两人身边都坐着一个美艳无比的女人为二人倒着酒。
“你找我来这就是为了请我喝花酒?”
朱高炽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像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不,是有好戏请世子与我一同观看。”
木白衣话音刚落,包房外传来一阵打闹声音。
一个浑身血淋淋的老人躺在了云深不知处大堂正中。
“住手!司南伯李子仲!”
在一中年人举刀要砍向老人时,朱高炽在阁楼上大喊道。
李子仲当今皇上的亲信,未立寸功便被封了伯爵。只见他回头看了看高处的朱高炽并没多做理会一刀就砍了下去。
老人倒在血泊之中,眼见死了人花楼里的姑娘与客人们都惊慌失措大叫着向门外跑。
一时间整个花楼乱作一团,李子仲倒是不以为意还将老人的人头拿了起来向逃散的人群扔去。
“天子脚下杀人,你是疯了吗?你怎么敢做这种事情!”
朱高炽显得极为愤怒,厉声质问着李子仲。
“这个老头是西楚奸细,今天恰好被我撞见。怎么?燕王世子你有意见?燕王现在还没出长安城呢,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免得还要受皮肉之苦!”
李子仲身后的护卫也都各个带着刀,将朱高炽拦住。
朱高炽也很是无奈,因为外公叛国的事情牵连到了燕王。此次戍边为了打消皇上的疑虑这才将朱高炽留在长安。这个时候朱高炽也只能强行忍住自己的脾气甩袖向阁楼包厢走去。
一直在阁楼上没有动过的木白衣,看着如此嚣张的李子仲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