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九阶化龙丹,天雷...这都是些啥玩意儿?母亲的发巾是不是法器?堂屋会发光的铜镜是不是法器?
莫浅池边走边哼哼,后背上的莫清玉见他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自感无趣。恰巧抬头看见不远处石头旁蹲着一只野兔,连忙用手狠狠地掐了掐莫浅池的脸。没等他开口,莫清玉小手一指,他扫眼过去顿时来了精神...
野兔!好久没有尝过了,啥味儿?都快忘了。反手把莫清玉从后背上拢到胸前,弯腰拾起一颗石子,起身发力,动作快落闪电。只见那石子“嗖!”的一声,划出一条曲线不偏不倚正中兔头!可怜的兔子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嘴巴里还在咀嚼着青草...
莫浅池满意的拍拍手顺势放下妹妹,拉着他笑眯眯的准备去捡战利品。
“好小子,可以啊,速度够快的,抢在我这老头子前面了,了不得!”
远处,一老者披着满头散乱的银发,一身打着几个补丁的灰色布衣,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一手拿着酒壶摇摇晃晃地向他俩走来,另一手捏着两颗石子边走边说道。
“郭爷爷。”莫浅池低头问好。
清玉可不买账,“郭爷爷,这是我哥打来的,您可不能捡现成的!再说您岁数大了,牙口不好,这兔子肉粗糙的很...”说着,自己都心虚的很。但表情依旧坚决,毕竟还是觉得自己占理。
“呵呵...小池子,你说呢?”郭泰转头看向莫浅池。
“呃...郭爷爷,别听他瞎说,这兔子您老拿回去补补身体,小子打来就是准备孝敬您的!”莫浅池连忙客气的回道。
“不错,臭小子心性不错,能屈能伸,那我这糟老头子就笑纳了,哈哈..”干笑两声,提起兔子,头也不回的朝村子走去。
“小池子夜半子时来村西见我!”莫浅池耳边传来郭泰的声音。
传音?逼音成线!!!难道?莫浅池来不及思考,忙弯腰相送!
“未来的路没有方向,别等在原地彷徨,宁可难时回头望望,想想来时的路,多少凄凉?那路的方向始于脚下,终于梦想!”郭泰边走边唱。莫清玉撅着小嘴觉得委屈,到手的兔子跑了,愤愤地想找这个便宜哥哥撒气。却看见莫浅池丢了魂一般杵在原地,盯着地上一块青石发呆,像是能瞅着青石开出花儿似的!
莫浅池仔细回味着刚才郭泰吟唱的歌词。本是为人解惑,释人心道的,但他此时却是满头雾水,疑惑像喷泉一样冒出来充斥着他的神经。
“这老头是高人!”最后只留下一个已经确定的答案回荡脑海。被一旁的莫清玉掐醒的他强行放下所有的想法,咧嘴一笑,又变成了那个妹妹眼中憨厚老实的哥哥...
“走,哥带你去打小山雀,那烤起来才香!”转移话题屡试不爽!莫清玉马上就变成了那个活泼好动古灵精怪的好妹妹,重新爬上他的背,手拿一根竹节草一指前方:“出发!”咯咯的笑声飘荡,已然是忘记了刚才的委屈。
夜半时分,莫浅池蹑手蹑脚的抱着一坛酒出了院门,一路奔村西而去。莫文正正站在屋顶,看着渐渐远去的儿子,笑容浮现似在自言自语:“这老头终于舍得下本了...”
“回去吧,夜里凉。”身后传来莫母的声音。“嗯...”屋顶上归于平静。
“郭爷爷?”莫浅池停下的脚步,看着一棵大树旁站着的一个身影,人影飘动瞬间到达莫浅池面前,莫浅池连忙毕恭毕敬低头行礼:“郭爷爷,您老这么晚叫我来是有何事呀?”
“你小子呀,不老实,明知故问!”郭泰嘿嘿一笑:“不过倒是比你爹强多了,那家伙榆木脑袋,来让我看看这酒年份几何了!”
莫浅池连忙双手抱坛递上,郭泰二话不说拍开泥封,顿时一股浓浓的酒香飘荡在这片小树里!“哟呵!不错不错,陈年佳酿少说三十年了,抬手高举,咕咚咕咚几口下肚,吧唧吧唧嘴撸袖子一擦,好酒!”随后,微光一闪,在莫浅池吃惊的眼神中,酒坛消失不见。
“你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身份?”
“郭爷爷,是小子孟浪了,没转过弯来,其实自打一开始放羊那会儿,我就应该猜到的,不曾想还是郭爷爷隐藏的紧,一点儿破绽都没显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