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西走后,厢房内又是一片静寂。周边无人径,但闻人语响,夕阳入窗格,复照书案上。
这时九殿下打破了这扰人的空气,“我查过你们,你只是因为母亲才准备娶她的。”
“奉母娶亲只是当时在定亲宴上,母亲对众人表达的对西儿的喜欢。其实我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你们互换过定情信物吗?我们可有过?”
“有吗?玉佩的事情我知道,可是西儿可没给过你任何东西。”
“怎么没有?”于是从怀里掏出来一方绣帕,摊开来是上面有一个未绣完的西字,郧北旻得意洋洋的看他。
压下心口的怒气,郑義稳道,“这有什么?西儿每次有动物受伤时,手上有绣帕都会随手给它绑住止血,谁知道你这个从哪个阿猫阿狗腿上拿的。”郑義真相了,这个还真是郧北旻受伤时用来绑伤口的,可是郑義也很生气,因为郑義手上也有很多绑伤口的绣帕,可是却没有一个是绣她的名字。要是傅言西知道肯定会说,因为那个西字帕是刚开始学女红的时候绣的,那时候刚学手艺不好,才绣了自己简单的名字,后来手艺好了,肯定绣的复杂的花花草草飞鸟鱼虫。
“那好,我们就来说说这次的事情,从这件事情看来,你根本护不住她。如果没有遇到我,你们还向无头苍蝇一样乱转也无计可施。”
这点说到了郑義的痛处,他突然想起提亲时姨夫和他说的话,要有立身的本领才能护住所爱的人。
看着一脸不甘的郑義,郧北旻接着说道,“所以趁现在你们才定亲不久,你们就好聚好散吧。”
郑義凄惨一笑,“好聚好散?九殿下,即使我和西儿分手,你也没有机会。”
“何以见得,我不会委屈西儿为妾的,本来似乎不可能,不过现在毕竟我有个文采斐然的小舅子,只要救出他,本着父皇对他的喜欢,必会重用,所以一切皆有可能。”
“九殿下,还真是算无遗策,估计皇上对傅言东的喜爱也有不少你在后面推波助澜吧,可是你却算漏了西儿的心。九殿下你已经娶了侧妃了吧,你可知道,西儿不会与人共侍一夫的。”
“你就这么了解她,你别忘了,我先遇见她的,这八年我一直在关注她,知道她所有的喜好。”
“可是我却实打实地陪了他六年,这个世上没人比我更了解她,包括她的父母。”
“如果她不接受,我也可以。。。”
“你不可以,你想休了你的侧妃吗?你的母后是林家的人,所以你必须得到世家大族的支持,而你的侧妃偏偏是王家的,王家的人肯答应做你的侧妃已是不易,你现在还想休了,轻则你皇位不保,重则整个郧国不保,即使你想休,想必你的父皇和母后也不同意吧。要是你没娶她,你或许还有和我争一争的资格,可是现在。。。你没有?”
“谁说我没有,你自以为了解她,可我比你更了解女人,只要得到她的心,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就比如我那个侧妃,多么骄傲的一个女人,王家独女万千宠爱一身,不还是甘愿为妾吗?呵呵呵。”是的那个女人,他一点也不喜欢她,可是她却求到父皇面前让他娶她,他真的不想娶,所以才会说只要你肯为妾,他便娶,可是她却真的愿意为妾。
房间气氛骤冷,两人有点剑拔弩张,这时,一声敲门声打破了僵局,“烤鸭我买好了,能进来吗?”
“请进。”郧北旻说道,
“你们都说完了,说什么了?怎么脸色都这么差。哦,烤鸭我买回来了,没想到这么贵,可是花了血本。”
“这是京城最有名的吃食,别的地方都吃不到。”
“那九殿下你赶紧吃,我们就先走了,我可不喜欢干饿着,看着别人吃美食,那简直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等一下,这么一大只,我也吃不完,留下来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