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公休,傅言东没有上朝,傅言西也因为今日要出诊所以没有去医馆,至于这出诊对象吗?就是踏青那日说好的谢家老祖宗,前两日收到谢家的邀帖,说今日会派专车来接,请在家等候。收到邀帖那日傅言西就想跟傅言东说一声,免得到时候炸毛,奈何两人都很忙,一直没碰到面,所以只能今日去找他,说实话,傅言西有点怵,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但是只要是关于郑義的事情就颇为激动。
傅言西来到傅府书房外,“东子,在吗?”
“姐姐,进来吧,什么事?”
“前几日接到谢府的邀帖让我去替谢老夫人治病,今日会派车来接我,所以我先来跟你说下,免得你到时候又生气。”
“你只要不和郑義纠缠不清,我就不生气。”
“我什么时候和他纠缠了?告诉你主要是希望你替我打掩护,别让爹娘知道。”
“行了,我有分寸,姐姐也要有分寸才行。”
“长大了翅膀硬了,编排起姐姐来了。”
“我这是关心你。”
“好的,谢谢亲爱的弟弟的关心。”
这时下人来报,谢府的马车已在门外等候。傅言西背着药箱独自走了出去,她实在不适应侍女的陪同,因为从医,所以装扮上偏男风,半束发绑一发带即可,没有复杂的发髻,服装也是简约风,所以衣食起居也无需侍女的照顾。
傅言西出了府门发现路人纷纷在府前交头接耳,傅言西有点诧异,当她看到停在门前的马车时觉得这景象是多么的似曾相识,特像现代邻居家门前停了一辆豪车的既视感,只见马车黑楠木车身,车头挂着两盏琉璃彩灯,昂贵精美的双层丝绸门帘,镂空雕花的窗格、隐约可见的金丝窗纱和栩栩如生的牡丹车壁,就连驾车座椅也是雕梁画栋,巧夺天工;无不彰显着尊贵豪奢,车夫恭敬地候在一旁,登车梯已经摆放就位。
傅言西摸摸了鼻梁,将药箱交给车夫,然后上了车;车厢内很大,中间有个方形桌,桌上固定的小火炉上煮着茶壶;两边是可以卧躺的低榻,由于天气还有点凉,所以榻上铺着白色的貂毛,郑義正坐在车内一侧的榻上喝着茶看着书。
傅言西自觉的往另一侧的低榻坐去。只听见郑義道,“谢三,可以行车了。”
“路途有些远,喝杯茶暖暖。”郑義将一杯冒着热气的茶盏推至傅言西一边。
傅言西拿过茶盏,闻了一下,茶香泗溢,入口微苦而后甘甜,香味留齿,久久不散。
“好香,什么茶?”
“南湖龙井御前八棵。”
“只有八棵,肯定特贵。”
“无价,皇上赏赐。”
“这么贵的茶放在马车上?还真是穷奢极侈。”
“那是你还没见过王家的排场。”
“得,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今日怎敢劳烦谢太傅亲自来接,真是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