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乱步真听话地离。
我打着哈欠套上工服出去的时候,客厅经空无一人。
草莓图案的毛毯安放在沙发上,我揉了揉眼睛没当事儿。
又是要上班的一天。
“木野前辈你的枪法太准了”新来的后辈一脸崇拜。
我收枪,擦了擦额头,“哪有哪有哈哈哈哈。”
“也就枪法能看了。”藤野前辈走进训练场地,调侃道。
我“哪有”
后辈是个才毕业的年轻男生,结一问年龄比我还一个月,不过我先进的工单位,当然是前辈了
“井野,适应得怎么样”藤野向呈立正姿势的新人问道。
井野声“是很好”
藤野一愣,“诶木野,跟你一始真像呢。”
我“您就挖苦我了藤野前辈。”
我低头整理自己的配枪经过实习期还有一段时间的工,我经可以有自己的枪了。
就是上次抓人的时候不注意让坚硬的东把枪身划了一,留一道碍眼的痕迹。
在上学期间我的射击成绩就在日夜练习中提升,更说现在。
我“不过手枪的话,也就短距离可以。超过五十米就是随缘了。”
“在五十米以内百发百中的木野前辈超厉害”井野日常吹彩虹屁。
我清了清嗓子,不好意思道“哪有百发百中啊哈哈哈哈哈。”
日子一天天过去,横滨好像也没什么重变化,依旧每天都有地方响起枪火声。
不过都轮不到我们出场,出任务也只是解决普通人之间的问题,或者为重事件组织秩序,清理现场什么的。
也再没有那种被人跟踪的感觉直到我晚上肚子饿楼去买夜宵,被小巷子里熟悉的身影吓掉了购物袋。
躺在冰凉水泥地上的青年动了动,听到声音像只土拨鼠似的拔出头,睡眼惺忪“唔怎么醒了”
我目瞪口呆,半晌才找自己的声音“你你你怎么睡这里”
“我不是说我在跟木野小姐睡觉吗”
“”我猛抬头我家窗子,“你是划定范围就自认为睡在一起了吗”
乱步彻底清醒,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嗯。”
你还嗯
我“你快找个宾馆或者租个房子睡觉,在外面睡了,很危险。”
我伸手向把拉起来,乱步色一动,自觉地甚至是迫不及待地伸出了右手。
轻易地握住,用了点儿力,严丝合缝,属于另一个的手掌很容易将我包裹住。
一站直我就松,“那你快去吧。”
我提着购物袋要离,临走之前强调“如有钱就不要再睡街了”
昏暗小巷,凉风阵阵,黑发的青年仔仔细细看了眼自己的手掌,翻来覆去地看,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头顶微微翘起的黑发都颤了颤。
“嗯,知道了。”
然后像机器一般严密执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偶尔会遇见乱步聊几句,就跟朋友一样。
工每天重复同的内容,逐渐变得家常便饭。
然后,安稳总会被打破,特是在横滨这座城市。
“你要知道这是非常平常的事情木野”满脸胡子的警察尝试解释,“你要知道,我们牺牲几个人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我知道,我是说,”我捏紧纸质的尸检报告,眼睛哭过一夜现在有肿,锁紧眉头,我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话,“我是说,为什么不继续查去。”
“藤野前辈是被人杀死的,现在凶手都没有捉到,却一直没有立案,为什么。”
轻轻叹了口气,露出无奈的表情“你听我说木野,这不是想不想查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你告诉我”我被激怒,失控地拽住对方的领口,却被身后一人急忙拉住拽走。
井野一边道歉一边往外走“抱歉抱歉,请理解一木野前辈我们走吧”
手中的尸检报告被抽走,胡子男人眼睛低敛,收走。
我被拉到无人的走廊,井野担忧道“木野前辈,只是去交尸检报告,不知道的。”
我甩的手,“我知道”
“没关系,等几天处理完任务,一定能抓住凶手的。”
我突然没了力气,恹恹嗯了一声,井野即便担心也必须去出勤,“木野前辈伤心了。”
一步三头地离。
我立在原地呆了呆,才迈步子。
昨天,藤野前辈出任务,不幸中弹身亡,现场混乱不堪,各方势力混杂,很难找出凶手。
我第一次经历同事死亡,还是敬重的前辈。
像梦一样。
警察局好像没人去世一般照常运转,藤野前辈的死没有激起一丝一毫的水花,我录入了一午的信息,眼睛盯着电脑屏幕,脑袋放空什么都没想。
等夜幕降临,人零零散散,我愣了愣,关掉电脑。
对了,说不定昨天现场警察调查的资料经整理出来了。
我急忙去往资料室,打主机搜索文件。
没有,一片空白。
我脑中白了一秒,尝试搜索昨天我亲手录入的警官个人消息。
藤野义,男于任务中意外牺牲。
我不敢置信,反复刷新,依旧是意外。
我明明输入的是中弹身亡。
哐当
桌上的烟灰缸被我失手推翻,掉落在地,巨的响声在幽静的房间内不断声。
我。
“喂,木野你怎么了”
我没应声,推门出去,快步离。
我违反规定擅自寻找我才上交的尸检报告,在文件夹内,我抽出藤野前辈的那张。
死因,头意外撞击
我瞳孔微颤,明明上交的也不是这样的,不是被篡改的这样的
“吱呀”
我推上一级的门,她也没有班,坐在办公桌后,年岁了,皱纹在眼角堆砌,长端庄。
我气得发抖,却努力稳住声线“伊警官,我想问问藤野前辈的事”
她抬头,眼睛仿佛能包容一切。
伊警官叹口气,用双手撑在巴处,垂眸“木野,你知道那五栋楼为什么能一直屹立在那里吗”
“什么”
“最近港口换了一个首领啊,”伊警官关上文件,“收敛了不少,在偏绝对黑暗的领域收缩了势力但是木野,我们都知道会叫的狗不用怕,怕的是不会叫的狗,的心思一定更加深不可测。”
我干涩口“什么意思。”
“实力的话,异能者谁没有呢。就横滨,我们还有东京呢,区的异能者也能过来帮助。但是,我们”她顿了顿,盯着我,白色灯光投,一块块阴翳,“我们没有证据,木野。”
“怎怎么可能没有证据呢”我反驳,“们做了那么多事怎么可能没留痕迹”
“是的,们也知道。所以你刚刚去找的档案为什么被篡改了。”
她轻轻了,我却宛如落入冰窟,浑身冰凉。
毫无疑问,黑手党之所以能猖狂如此之久,在白方一定有所渗透。
随意修改罪行,随意抹去自己的黑暗历史。
除了港口,还有哪个黑手党能打入白方内那么深,那么久。
我察觉到我眼睛一热,但没有眨眼睛不想在她面前落泪“那您是吗”
伊警官扯了扯嘴角,慈祥道“牵扯面很多,木野。藤野警官生前写过遗书,不想要任何人彻查这件事。”
“这样,那只是想混口饭吃的好人们才能安稳地活去。”
“不要找卧底了,你无法找到,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们的帮手,一次或者无数次你会对这个城市彻底失望的,木野。”
啪门关闭的声音。
“加冰吗”
我擦擦眼角,嗯了一声。
调酒师将酒混合摇晃,在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
这个酒吧人不多,舞池的背景音乐像在心脏处击打。
我喝得有点儿多,头晕乎乎的,虽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但是好像比平时更不能控制。
调酒师将一杯蓝白色的酒推到我面前,我愣了几秒才伸手准备一饮而尽。
一只手出现我眼前,夺走了这杯酒,我反应慢半拍地打了个酒味的嗝。
“嗯好难喝。”
我扭头,乱步坐在我旁边抿了一口,露出被辣到的表情。
“你干嘛”我话都说不清楚,要把酒拿来。
“清桃你很伤心的话,需要我做什么找凶手吗还是港口黑手党森鸥外还没来得及巩固势力,要找麻烦还挺容易。”
我“什么森不需要,你还我。”
乱步乖乖将酒杯还我“不过凶手经死了,就在今天。”
“”我喝了一半,辣得眼泪自己出来,“呜”
眼泪一出来就忍不住委屈,乱步忙凑近“诶诶诶怎么哭了想要杀掉谁泄愤吗还是说折磨谁缓解压力”
越说我越难受“闭嘴”
乱步立刻闭嘴,我摇摇晃晃站起来要离,乱步扶住我。
身上淡淡的硝烟味早就被沐浴露的清香替代,扶住我出去时悄悄靠近,轻轻柔柔地在我耳边道“桃酱,伤心了。不值得,也做过卧底的事情,抹去过一个同事的死亡。”
我哭得更厉害了,喝了酒直接哇哇哭那种,街上没有行人,路灯明明晃晃,乱步忙抱住我,谁知道我像找到个靶子一样疯狂锤。
乱步被我胡乱挥的拳头打到鼻子,却凑得更近。
“谁缓解压力折磨活人的啊”我哽咽着说。
“唔好吧,以后不了。”
“我讨厌这里”
“好吧我也讨厌吧。”乱步一只手摸上我滚烫的侧脸。
我抽泣几声,看着,乱步似乎是出于某种意义上的特殊感情出着碰到我脸上的泪珠。
“你是不是喜欢我”我突然脑中一抽风,问。
“嗯嗯,对啊对啊。”
“你喜欢了,”我,“我连我想过的生活都没有了。”
“不行。”
我没发现乱步的翠绿眸冷来,连在我面前乖乖的声音都变得冷静非常。
扣在我腰上的手在收紧,我腹紧贴上对方,我迷糊着慢半拍,没反应过来。
另一只手跟条蛇一般缓慢缠上我的后脑,发丝在指间拱起又落。
“桃酱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反正就是不想经历现在这住在海边,什么都不用想,如毕业没找这个工就好了”
乱步若有所思“行。”
我“”
我头不舒服,想推,乱步没动,我不自觉发了脾气。
特是喝了酒之后,把今天积攒的怒气一瞬间爆发,我气得一口咬上的侧颈弯处。
后脑的手掌却反向用力,让我张的嘴更加与的皮肤紧密贴。
口中逐渐有血味,耳边传来渐渐加快加粗的喘息声,兴奋的、难掩喜悦的。
乱步今天穿的衬衫,我咬着咬着又哭起来,泪珠顺着血贴着的肌肤滑落。
急切地一颗一颗将衬衫的纽扣解,方便我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