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温见洲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神色明显不对劲的江禾曦。
“罢了,你们是事情我也懒得管,反正我也没有告诉她你来京城的事情,要是日后他见到你了,你可别把责任推到我身上就行。”温见洲挑剔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饭菜,随后漫不经心地夹起一块红烧肉,咬了一小口。
江禾曦含糊地咕哝了一声,埋头苦吃起来,倒是难得地安静。
“温公,这是春江酒,你喝一杯如何?”娜仁托娅天人作战许久,终于鼓起勇气,咬了咬牙,到了一杯清冽的春江酒递给了温见洲,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一看她脸颊微微泛红,眸光水润的样子,温见洲眸光一闪,到也没说什么,神色自若地接了过来,轻抿了一口,“多谢娜仁托娅姑娘了。”
“公子不必客气。”娜仁托娅声入蚊呐道。
脸都几乎埋进盘子里的江禾曦丝毫没察觉到两人之间旖旎的气氛,只顾着喝着碗里的鲜笋汤。
“曦儿,你这次来京城到底所为何事?总不能是为了生意的事情吧?”温见洲直直看着江禾曦的眼睛,一副“你休想瞒着我”的样子审视地盯着她。
闻言,江禾曦沉默了许久,口舌里来回磨打了一遍措辞才开口道:“我爹娘的死没这么简单,他们虽然死于匪徒,但真凶却另有其人,我已经大致查到我爹娘的死因了,凶手在京城,于是我就来了。”
“谁?”温见洲眉头一皱,一针见血道。
江禾曦慢吞吞道:“盛国公府的二夫人,平敬侯府的大姑娘,梁玉淑。”
“你说什么?”温见洲蓦然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江禾曦,“她一个贵夫人,如何要谋害你爹娘?”
江禾曦也知道要是没有十足的证据,任谁也不会相信堂堂一个闻名京城的贵夫人竟然会不折手段去残害区区一对平民夫妻。
但事实就是如此荒谬,不得不让人相信。
看着一脸震惊的温见洲,江禾曦只得详细地说了一遍梁玉淑与她爹娘的恩怨情仇。
良久后,温见洲始终回不过神来,仍有些不敢相信这狗血却残忍的血海深仇,闭了闭眼睛,深呼一口气后缓缓道:“曦儿,你对上的可不是普通人,就算你娘是平敬侯的嫡女又如何?如今梁氏可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软柿子,你想报仇,没这么简单。”
“我知道。”虽然不甘心,江禾曦却也大大方方地承认了,“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梁氏来头再大,但是她触犯了律法,就要杀人偿命,就算她是盛国公府的二夫人,也断然没有逃脱罪名的道理。”
“可你有证据吗?”温见洲虽然不忍心泼她冷水,但这是事实,要不然以江禾曦的性子,估计早就直接一纸状书,到衙门去状告梁氏杀人夺命,要为她爹娘讨回公道了。
“没有。”江禾曦叹了一口气,神色却极其坚定,“但我相信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梁氏既然杀害了我爹娘,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我已经派人在京城查探许久了,但还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为了尽快找到证据,我索性直接到京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