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父皇,无恙哥哥乃是您亲自看着长大的,他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是清楚不过了,他这般做一定有他的道理。”萧寒额头上满是冷汗,面色却故作镇定地看向建安帝。
建安帝面容一缓,但一看到神色各异的官员与使臣时,心中一沉。
“公主与三皇子这是怎么了?无恙什么时候杀人了?他不过是帮着我变个魔术罢了。”一看众人这见了鬼的难看脸色,温见洲憋笑憋得肩膀微微颤抖,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一本正经道:“诸位请看,这姑娘不是活得好好的嘛。”
语毕,霍景琛走上前去,把左侧被砍开的一半柜子轻轻拉了过来。
那个女子的身体竟然被分成了两半,但她的脑袋与脚竟然分别在动!
实在是太诡异了!
沉默,在大殿中晕染开来。
一股阴森森的寒意从众人的脚底爬了上来,明明是艳阳高照的秋日,可众人却觉得后脊背一阵发凉,一缕凉嗖嗖的冷风吹拂而过,带走了众人的灵魂。
“诸位不要害怕,请继续看。”温见洲也知道众人这是吓坏了,要知道他第一次看见江禾曦为他表演这节目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久久不能平复心情,如今众人这吓呆了的反应还算正常,不错不错看来大家的接受能力都还可以。
比之前他那几个吓尿裤子的随从厉害多了。
温见洲哪里知道,大家这都是憋紧了才没有尖叫出声,能坐在大殿上的都是高官贵族,哪个不是人精,就是再怎么惊悚也不敢在皇帝四十大寿时坏了他的兴致,除非他是想提前致仕了。
各国使臣也都是代表着一国的面子坐在此处,就是被吓得心惊胆战,他们也不敢出声啊!要不然着丢脸都丢到别国去了!回去哪有他们的好果子吃。
于是,众人皆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只是个别官员脸色渐渐苍白,嘴唇都有些哆嗦。
温见洲含笑地把柜子推了回去。
女子的身体顿时又合上了,随后女子干脆从柜子里爬了出来,朝面容僵硬的建安帝恭敬地福了福身子,嫣然一笑。
“好!好!好!”建安帝终于回过神来,佯怒地指了指眉眼带笑的霍景琛与温见洲,“你们二人当真是别具心思,这节目朕喜欢!”
“静和当真是别出心裁,方才儿臣差点吓坏了,父皇果然是真龙天子,始终如此镇静,实在是令儿臣敬佩,儿臣羞愧难当啊!”襄王一脸敬佩地看向建安帝,心中却十分庆幸自己方才没有开口谴责霍景琛,要不是他硬生生忍住了,刚才他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霍景琛狼子野心了,幸亏他还是憋住了。
果然霍景琛和温见洲这两个人精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在皇帝的寿宴上闹事呢,这不是找死吗。
建安帝越发喜笑颜开,捋了捋胡子,哈哈大笑不止。
其余官员也终于反应过来,朝建安帝说着贺喜的话语。
宝宁公主与萧寒对视一眼,纷纷拍着胸口松了一大口气。
“无恙哥哥也真是的,方才差点吓死宝宁了。”宝宁公主劫后余生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霍景琛嗔怒道:“我还以为那个姑娘当真是被无恙哥哥给砍死了呢,原来都是戏法。”
“温静和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当真是吓人得紧。”
一见宝宁公主对着自己就瞬间换了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温见洲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一声,“公主恕罪,是臣吓着公主了,臣与公主赔罪。”
“这戏法就是不知道才好玩,要是大家都明白了这原理,那臣这戏法也就表演不下去了,还请陛下见谅,这都是臣的罪过。”
说完,温见洲一脸愧疚地朝建安帝行了一礼。
霍景琛亦抱拳行礼道:“臣亦有错,请陛下恕罪。”
“陛下,臣妾觉得无恙与静和都是一片用心良苦罢了,他们这也是为了给陛下表演戏法,想逗陛下一乐而已。”黎皇后抿嘴一笑,眉眼弯弯道:“臣妾虽然一开始也被吓到了,但如今想了想,这戏法当真是有趣,臣妾还是第一次瞧见呢,陛下可要好好赏赐无恙与静和,他们估计为此付了不少心血,你就看在他们一片赤子之心的份上饶过他们吧。”
宝宁公主立马应和道:“是啊父皇,儿臣觉得这戏法有趣极了,比那些每年都看腻了的歌舞好看多了,我听闻无恙哥哥和温静和可是准备了许久的,父皇就念在他们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原谅他们这一次吧。”
“公主言之有理,今日乃是大喜之日,陛下不可动怒啊。”赵相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赫然立在正中央的两个俊逸男子,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朕什么时候说过要怪罪他们了?”建安帝没好气地瞪了一眼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宝宁公主,佯怒地冷哼一声,朝霍景琛二人笑道:“今日无恙与静和做的极好,赏!”
“多谢陛下!”